“梁先生,广和集团改名万和集团,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啊,对中海有没有影响?”
梁纪深从容不迫笑,“没什么影响。”
邱先生心态不是很乐观,“你不要轻敌了,冯志奎不是简单角色,六年前他全身而退,六年后又重出江湖,他不仅老谋深算,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。很大概率冯志奎只是集团的挂名法人,实际掌权人在幕后。”
男人们谈事,邱太太却一心担忧盯着何桑,“小何,你是脚疼吧?”
梁纪深闻言望了她一眼,她面色惨白,魂不守舍的。
何桑缓了片刻,“是有一点疼,我失礼了。”
邱先生见状,起身告辞,“梁先生,我们再约,我去冀省找你也可以,我一向清闲的,迁就你的时间。”
梁纪深也站起,“不送你们了。”
邱先生夫妇离开后,何桑收拾着桌上的餐盘,梁纪深缄默半晌,忽然开口,“邱太太猜你有了。”
她捏着茶杯,“有身孕吗。”
男人平静凝视她。
充满试探。
“没吃药?”
何桑重新坐好,“你不是不让我吃吗。”
梁纪深这一个多月几乎没戴过套,即使她现在没怀上,凭他的频繁次数,早晚也怀上。
“我挂水了,手术又打了麻醉剂,有孩子也保不住。”
他泼掉杯里凉透的茶底,“月事来了吗。”
“来了。”
“准吗。”
“不太准,二十天前来过,早晨又有一些。”
梁纪深眼中的探究明显松动了,不那么凌厉复杂了,他掌心摁在她小腹,“不准正常吗。”
何桑从落座一直碍于邱先生夫妇,没敢看他,她这时仔仔细细看着梁纪深,“假设我怀孕呢。”
男人抚摸她略苍白的面颊,“你问过了。”
两月前,辛欣送她去医院检查,当天晚上她的确问过了。
梁纪深没有正面回应,但何桑也清楚,他没打算断,所以留有余地,总不能亲口说出太冷血的话,寒了她的心,在一块也食之无味了。
稍微聪明点的女人,会自动不再触碰那根红线。
他的身份,他的家族,注定不是她这样的女人有资格生下孩子的。
梁纪深从墙角的花架上拿起一支丝绒盒,拨开锁片,赫然是一支鸡骨白的玉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