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往后梭巡了一圈,没有熟悉的身影,又直奔五楼的话剧院后台。
他拽住一名男演员,“何桑呢?”
“她下班了——”
“没下!”
男演员被震慑住了。
面前的男人肤色极白,谦谦温润的气质,个子可以媲美秀场的模特,但气势和皮囊不符,一双眼睛阴鸷得很。
“她下午有客串,可能在化妆间?”
化妆间的门锁了,他已经去过了。
梁迟徽没再耽误时间,松开男演员,去推走廊上其他的门,挂着“男休息室”牌子的屋里,一男一女下面赤裸,坐姿打得火热。女的是苏苏,男的是剧院的男二号,梁迟徽没料到目睹这一幕,男二号骂骂咧咧,“你瞎了啊!乱闯什么!”
他垂下眼睑,没有多看,“抱歉。”
门关上,男二号继续运动,“宝贝儿,专心啊!”zw.
苏苏望向晃晃悠悠的门,“他是冀省四少梁迟徽。”
男二号一激灵,“我刚骂他了?”
“对,你骂他了,梁迟徽这辈子金尊玉贵,除了他父母,他哪里挨过骂呢?可他竟然顾不上恼火。”苏苏勾住男二号的脖子,“他这么急匆匆的,是为什么呢。”
男二号兴致全无,吓软了。
冀省的权富圈流传着一句话:宁可得罪梁延章,不得罪梁迟徽。
梁老二的手段阴狠着呢。
苏苏整理好裙子,走出休息室,那个男演员在等电梯,她倚着墙问,“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是找何桑吗?”
男演员也一头雾水,“是找她啊,奇了怪了,出多大事似的!”
梁迟徽一路找到六楼,窗明几净的食堂这时候没什么人了,取餐口的厨师也不忙碌,扎堆打扑克牌。墙角的一张餐桌,何桑蹲在那,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,梁延章坐在长凳上,背对食堂的入口,身躯遮掩了她大半,远远望去,相当引人遐思。
“好了吗?”
梁延章柔声问。
“快了。”何桑音量含糊不清。
“你慢慢弄。”
他抬起手,要落在何桑后背,梁迟徽的皮鞋踢了一下桌子,一声闷响,惊动了梁延章。
男人走过去,“父亲,您怎么在?”
梁延章蹙眉,“我还要问你。”
“我来这边应酬。”梁迟徽一边脱西装,一边看向何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