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定10点回酒店,对方老总太盛情,吃完饭又招待他去洗浴中心蒸桑拿,拖延到凌晨才回,何桑以为他睡了那女公关,蒙在被窝里委屈,早晨眼皮肿得像桃儿。
周坤也说过,和女人没法讲道理,讲输了,不光彩;讲赢了,也显得男人斤斤计较。只要不给自己戴绿帽子,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。
梁纪深手上的力道收了一些,“为什么不直接坦白。”
何桑低了头,“我怕你多想。”
男人一拽,她没站好,倒在他臂弯,剥开前襟的扣子,针织裙里是白色的蕾丝胸衣,她在桃花坞也穿这件。
衣服都没换,确实发生不了什么。
深更半夜,一男一女,倘若有什么,不可能不发生。
梁纪深表情缓和了几分,“我在楼下碰到的男人,是他吗?”
“你碰到了?”
何桑一怔,他应该是没看清长相。
梁迟徽个子太高了,属于男人中拔尖的个头,非常醒目,也容易辨认,剧院没那么高的男演员。
“不是,他离开有一会儿了。”
梁纪深凝视她,喜怒不明,“下次还带他回来吗?”
她摇头,“不带了。”
“不带他,还是不带所有男人了。”
“都不带了...”何桑鼻尖也红红的,眼泪淌过颧骨下面的小绒毛,洗得晶莹剔透,讨人可怜。
梁纪深没再说话。
这一晚,何桑睡得极其不安稳,时不时看他一眼,他为了欲望而来,最终却没做,前半夜倚着床头吸烟,后半夜才躺下。
是扫他的兴了。
梁纪深前半夜吸烟的时候,到客厅给程洵打了一通电话,吩咐他去话剧院调查有没有与何桑来往密切的男同事。
程洵不大明白,“密切是指?”
“就是你理解的意思。”
程洵暗暗咂舌,何小姐出息了。
不鸣则已一鸣惊人。
......
第二天,梁纪深也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。
“副总你还当不当了?书记你还兼任不兼任了!”男人在那边暴跳如雷,“纪深,我承认你很有能力,你正式接管中海不满两个月,大刀阔斧整顿改革,帮省里追回上亿的公款,你是有功劳的,超出我们对你的预期了,可你不能居功自傲——”
“小点声。”梁纪深皱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