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火气冲你秘书发,嚷什么。”
男人一愣,“你在哪?”
“床上。”
“梁纪深!”男人手叉腰,长呼口气,骂不得,闹不得,他气性大,可实打实的有道行,中海交到他手里,上上下下无一不服,心不服,起码口也服。
中海集团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,作为省龙头企业,交不出税,甚至需要公家补贴,管理层中饱私囊,董事局拉帮结派,八名委员划分了六个阵营,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混乱。
梁纪深空降之后,中海集团大有脱胎换骨的势头,他打散了六个阵营,将实际权力集中在书记和副书记的手中,书记年迈,已是濒临退休的状态,梁纪深完全把持了中海集团的大局,成为冀省最年轻的大权在握的领袖。
“梁副书记啊,您只向我请了半天假,您赏个脸回中海?”
梁纪深发笑,“张老师,我可不敢当。”
“你敢,你哪有不敢的。”男人无可奈何,“多久了?”
“什么多久了。”
“这女孩跟你多久了!”
梁纪深轻轻摩挲何桑不着寸缕的脊背,“一年多。”
“腻乎不够了?”男人没好气,“七号线开工的发布会,那个问你私生活的记者,是不是对手收买算计你的?”
“孟副董。”
男人冷笑,“孟长泽是自己撞枪口啊!本来杀鸡儆猴,准备杀一只中不溜的鸡,警示一下各个省企的负责人,手老实点,别太贪了。孟长泽好歹是一只大鸡,是你们书记的亲戚,于情于理要放他一马,他既然自己作死,那就杀他这只鸡。”
梁纪深嗯了声,一手挂电话,一手搂住何桑,她睡得迷迷瞪瞪,眯开一条缝,晨光透过窗帘,洒在她脸上,镀了一层妩媚惑人的金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