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桑买了一碗消水肿的薏米粥,一份拌菠菜,难得又加了一个卤鸡腿,端着盘子路过16桌的一个空位,她坐下。
对面的男同事敲了敲筷子,“桑姐,吃肉了?”
她笑,“好久没吃荤腥了,解解馋。”
“不是——”男同事凑近,仔仔细细审视她,“光彩照人的,昨晚吃肉了?”
何桑领悟了他的黄腔,没搭理,换去靠门的餐桌。
隔壁桌的女同事是那天追着梁纪深要给他看“艳照”的姑娘,她使劲戳着碗里的米饭,“何桑浪声浪气的,偏偏男人都喜欢。”
“你听过林志玲的娃娃音吗?何桑音色是天生的鼻音重,她当初差点演不了话剧,又不是装的,你有什么好骂的?”和她同桌的女孩挺公道的,“你对何桑敌意这么大,她抢你男人了?咱们剧院最矫揉造作的是苏苏,她的夹子音故意练习过的,男人爱得不行。”
女同事恨得牙根痒痒,“何桑没抢我男人,她妨碍了我晋升女a角!她现在多得意啊,黄院长巴结她的殷勤德行,恨不得认她做干妈,给梁家当孙子!”
“少阴阳怪气的——”黄院长扭头训斥,“你有本事也认个干爹,我当菩萨供着你!”
女同事扔了餐具,气鼓鼓离席。
下午这台戏是花样年华的下半场,时长119分钟,何桑演完谢幕,邱太太的司机在剧院门口接她去桃花坞。
“是我们太太的生日。”
她诧异,“邱太太的生日?”
邱先生在当地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了,夫人的生日没有大操大办,只小规模的宴请朋友,是太过低调了。
“您先送我去商场吧,我挑一份礼物。”
“我们太太不收贺礼,礼是人情,要还的,太太嫌麻烦。”
司机这样说了,何桑也没执意去买。
邱太太依旧预订了昨天的包厢,何桑走到门外,侍者推着餐车出来,门一开一合,她从虚掩的缝隙看见顾太太坐在里面,一边喝茶一边感慨,“纪席兰在阔太圈一向傲气,胡大发的太太身价数十亿,在她眼里是暴发户,不配高攀她。黄太太的老公黄彪是梁迟徽的心腹,冀省谁不清楚梁迟徽是梁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?他最近是失势了,曾经他炙手可热啊,他器重黄彪,那黄彪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黄太太去讨好纪席兰,她丝毫不顾忌梁迟徽的面子,给黄太太吃了闭门羹。”
“是啊,黄太太气个半死。”邱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