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寒,又脱掉他的皮鞋,在脑后当枕头,“你磕到头了吗?”
她一心担忧他的安危,并未留意到哪里不对劲。
梁迟徽注视了她一会儿,眼眸内的温度渐深,渐热,“何小姐。”
她低头,慌不择路的摸索他骨头,“骨折了?”
食品制造厂对空气流通和恒温有严格的标准,因此楼比较高,尽管是二楼跳下,和普通居民楼的三、四层没区别,梁迟徽要强,不肯在女人面前脆弱,大概率是伤筋动骨了。
“梁总...对不起。”何桑犹豫片刻,“我又拖累你了。”
“不关你事。”
“我没想到他们通知你...”
山间的月色皎洁明亮,梁迟徽的眼睛亦是明亮,明亮到何桑的身影投映进去,泻成了一汪清澈的水。
他手虚虚实实的圈住她腰背,即将落下的一秒,又抽离。
“没想到我会来,想到老三来,是吗?”
何桑诚实,“是。”
梁迟徽笑了,“老三在公司开会,我找过他,他没有时间接待我。”
她垂眸。
“何小姐。”
梁迟徽再次喊她。
喑哑,幽沉。
很晦涩的,克制的音色。
“你...”他抿唇,“先下来。”
何桑恍惚,“我不是在一楼吗?”
梁迟徽略微局促,目光无声无息移向别处。
皮带扣翘起了弧度,冰冰凉凉顶在她肚脐,何桑顿时如梦初醒。
原来她骑在梁迟徽的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