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宁愿他骂,他爆发,那股恼劲儿过了,起码听得进解释,而不像现在,他不给机会,她无从辩解。
梁迟徽问,“需要我出面找他澄清吗?”
何桑张了张嘴,座机在这时响了,是客房服务送水。
她站起去开门,接过四瓶水,关门之际,一条男人的手臂横在门框,熟悉的夹克,熟悉的腕表。
何桑整个人呆滞在原地,手软趴趴的从门柄滑落。
梁纪深目光定格在她脸上,苍白的,心虚的,被捉奸在床一般的紧张无措。
男人面无表情越过她,径直往里走。
夜渐深,窗帘是合住的,椭圆形的布艺台灯射出暖黄的光,万种温情。
梁迟徽从床上起来,裹着浴袍,束带只扎了一圈,松松垮垮荡在腰间,迈一步,衣襟敞开一下,紧实白皙的腹肌隐隐约约袒露。
他由里到外,透着“分寸感的性致”。
不色情,不赤裸,又引人遐思。
手段不是顶级的女人,和他过招,当场败下阵。
梁迟徽颇为镇定,全然不似何桑那么慌乱,“老三,你也过来了。”
他从柜门内拿出新买的烟,“我是戒烟了,最近又开始抽,不清楚我的烟合不合你口味。”
梁纪深单手松着衣领,环顾四周,笑不达眼底,“我是不是不该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