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信,何晋平不是意外砸死,主楼的横梁有搬动痕迹,怀疑是人为所致,区里成立调查组,没来得及去查,一辆运输木材的货车在附近着火,主楼现场烧成废墟,所有证据毁于一旦。”
梁纪深波澜不惊也盯着她,“看来,你花了不少工夫。”
辛欣扶着椅子站起,“何晋平负责市里全部的工程验收,他性子清高,不懂变通,任凭冯志奎软硬兼施不为所动。而广和集团承包了市里70%的工程,因为何晋平的严格执行,不停的返工,重建,冯志奎恨透了他。他们积怨爆发的导火索,就是护城楼的项目,项目预计拨款一亿,何晋平知道冯志奎会贪,他迟迟不批给广和集团,后来是黄彪打点了何晋平的上级,给广和集团开绿灯,何晋平又检举黄彪,惹恼了他们。”
辛欣撞墙那一下撞得不轻,走路都在发晃,“广和集团的后台究竟是谁,梁先生最清楚了。”
程洵面色凝重,“梁先生什么也不清楚,不过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。”
梁纪深从北房出来,倚着车头点烟。
程洵试探问,“后面怎么处理?”
风有些大,打火机熄了燃,燃了熄,好一会儿才焚着烟头,“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。”
“那我通知顾局了。”
梁纪深叼着烟,开春暖和了,屋檐下的雁巢有大雁在飞来飞去。
半小时后,警车悄无声息驶入胡同,没鸣警笛,靠边停了。
顾江海一脸歉意下来,“纪深...”
男人偏头,眼睛漆黑,幽邃,无底洞一般,没有一丁点热乎劲儿,沉寂地注视他。
顾江海心虚得结巴,“我不是故意瞒你的,是小何,你二哥,他们的意思不愿声张。”
“他们什么意思。”
顾江海也琢磨不准,只是那晚,梁迟徽与何桑之间气氛的确很怪,前者态度暧昧微妙,后者紧张不自在,像什么情况露馅了,下山又特意分车坐。再者,抓捕归案的绑匪口供说他们是一对恋人。
梁纪深既然问了,他也如实相告。
男人仿佛无底洞的眼睛,终于卷起漩涡,卷得顾江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,“纪深?”
“知道了。”他摁灭了烟。
顾江海不言语了。
“物证在程洵手里。”
“好。”
“宋禾在医院,她也参与了,你一起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