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有数了,“老二,外界认为我水性杨花,我当初有我的理由,你总有一天会明白,你也应该明白你的当务之急是什么。我得罪了梁璟,你得罪了梁纪深,他们是一路人,眼里揉不得沙子,你要尽快。”
“好啊,果然是你在背后教唆梁迟徽!”
纪席兰不知站在楼梯偷听了多久,气势汹汹冲上去,“你病历造假,伪装癌症,千方百计住进老宅,你安得什么居心?取代我上位吗?你痴心妄想!”
姚文姬面不改色,“你会诅咒自己患绝症吗?”
“别人不会,你姚文姬有什么不会的?”纪席兰不屑一顾,“你贪图享乐,害得自己儿子抬不起头,你不配为人母。”
姚文姬不同她争执,径直上楼,被她用力扯住,“纪深最忌讳名誉受损,你们母子玩这招,当众毁他是吗?”
二楼的扶梯旁摆了一张茶桌和两把木椅,姚文姬坐下,忍住笑,“迟徽也背负了抢弟妹的骂名,他比纪深难堪啊。”
“现在外人说三道四,董事局恼了纪深,他有好果子吃吗?延章生气,无非是关押梁迟徽几天,孰轻孰重你装什么蒜!”
“这与我无关。”姚文姬斟了一杯茶,茶水放凉了,她没喝,“纪深和那姑娘如果早早划清界限,谁又毁得了他呢?他身居高位,和戏子纠缠不休,你凭什么怪我儿子?”
纪席兰冷眼讥讽她,“一口一句戏子,何桑好歹是正经的话剧演员,和延章的原配是同行,而你当年坐男人大腿,游走于东南亚各大富豪的饭局,选美圈赫赫有名的交际花呢。”
“你倒是想选美,你有我这张脸吗?”
“老妖婆!”纪席兰反手厮打,手堪堪落下之际,姚文姬不躲不闪,迎头而上。
她停住。
片刻,纪席兰清醒不少,“你要向延章告状?我偏不顺你的意。”
她狠狠一推,姚文姬踉跄了一下。
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我纪席兰不是好惹的,走着瞧!”
她离开后,姚文姬迅速走到门前,拿钥匙解了锁。
梁迟徽一愣,“母亲?”
姚文姬将钥匙丢在茶杯里,沉了底,咕咚出一缕气泡,“梁家天翻地覆,我顶着,你走吧。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,有你的道理。”
他握紧拳,“我要办两件事。”
“会闹大吗?”
“会。”
姚文姬背对他,拨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