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早晚也将何桑送出是非之地。
“周坤!”胡浓浓哭喊,“我摔跤了!”
周坤赶紧起身,去捞胡浓浓,她陷在松软的泥里,灰头土脸的。
何桑捉了一只紫翅黑骨的蝴蝶,兴冲冲去找梁纪深,“你见过紫蝴蝶吗?”
她跑得浑身是汗,衣襟也湿了,皮肤白里透粉,像小小的糯米团子,男人情不自禁神色温和,“没见过。”
何桑小心翼翼打开合拢的双手,蝴蝶扇动翅膀,落在她指甲尖儿。
她注视着蝴蝶,梁纪深注视着她,阳光照射在玻璃顶,她发梢波光粼粼的,他冷峻凌厉的脸廓也柔和了许多。
“蝴蝶馆里有黄的,棕的,灰的,有几百只。”
梁纪深眼底尽是笑,抱着她坐在腿上,“灰的不是飞蛾吗。”
“蝴蝶和飞蛾是近亲。”
“是近亲?”他逗着她,手扶住她腰肢,“上学老师教的?”
何桑理直气壮,“我猜的。”
“你和什么是近亲?”
她不言语。
“你和小狐狸精是近亲。”
他气息灼灼,调侃的意味,何桑偏头,“你和狼是近亲。”
“怎么是狼?”
他呼吸太烫了,分明是早晨刮过的胡茬,又细细密密地滋生了一层,她也冒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奸诈,食肉。”
梁纪深余光察觉到周坤和胡浓浓回来,舔了一下她脖子的血管,“狼最爱吃小狐狸。”
下一秒,他松了手。
胡浓浓拎着一竹篮的草莓,周坤摘得更多,撂在桌上,“我可是下血本招待你们了,这草莓要是上市,五十块一斤我都亏本。”
何桑拾起一颗清洗,撇掉草莓蒂,咬了半个,又递到梁纪深嘴边,他眼角有淡淡的细纹,牙齿只咬了一小点,是草莓的酸甜和她唇膏的甘甜。
“又背着我化妆了。”
她手背蹭了蹭,“我嘴巴起皮...”
“三叔,你太大男子主义了吧?小姑娘抹个口红你也管。”胡浓浓讨伐他,“你又不娶人家。”
“谁说我不娶了?”
何桑手一僵。
胡浓浓瞪大眼,“你在外面走廊说的!”
“我凭什么告诉你真话?”
周坤拍桌子笑,“咱们给作证啊,梁老三答应娶何桑了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