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器洗牌的工夫,邱太太起身去餐厅接了一杯水,“省里的老蒋给您介绍了一位官家小姐?”
何桑笑容凝固,看向梁纪深。
他舌尖抵住牙根,嚼碎了残留的烟丝,“嗯。”
“哪家的?”
“方家。”
胡浓浓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方京儒的女儿。周坤当初追过她,是我公公指使的,方家这些年蒸蒸日上,想联姻的男人排队排到省外了,他们哪是娶媳妇啊,异想天开娶自己的前程呢。”
何桑在一旁不吭声。
接下来打牌她输得更惨,邱太太和胡浓浓轮番喂牌,愣是喂不赢她了。
“怪我,哪壶不开提哪壶,败了兴。”邱太太扇打自己嘴巴。
梁纪深凉凉一扫她,甩出八筒,直接推倒了何桑的牌,“你胡了。”
这一局入账一万多块,她却意兴阑珊,收钱的兴致也淡了。恰好周坤的司机来接胡浓浓回家,捎上邱太太回酒店,牌局也结束了。
何桑没出门送,梁纪深有事交待周坤,顺便送她们上车。
进客厅时,她往楼梯走,他步伐大,提前靠着楼梯,挡住何桑,“还生气?”彡彡訁凊
她倚着扶梯对面的墙,“气什么。”
“我没打算见。”
何桑舒坦点了,“你见就见,我又不是你太太,没资格管你。”
梁纪深姿容懒散,斜斜地靠在那,硬汉的气质又带点情欲放浪的本色,“不是我太太?”
“本来也没结婚。”
他倾身,手撑住墙,“想结吗?”
短促的茶味和烟味,恣意的缭绕,何桑想起来,在这处楼梯上,梁纪深要过她。
是他从外市开会回来,计划去一天,临时出岔子了,去了两天半,她在门口迎他,他一边扯领带一边狂野抱着她,走一步,上一级阶梯,狠狠要她一下,一步步回主卧,长衣长裤扔了一地。
何桑低眸,他衬衫空空的,由于俯下身,衣襟垂坠,天窗的过堂风吹得晃晃荡荡,“不想...”
男人眼睛深邃,“真不想?”
她生出一丝玄妙的,酸涩的感触。
不是不想,是不敢想。
从前,是背景悬殊。
如今,又添了太多阻碍。
何晋平是黄彪被抓的导火索,而黄彪又导致梁氏集团的大地震,个中曲折瞒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