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必是喜欢。”
天色渐渐暗了,梁纪深调亮壁灯,“把何桑的怀疑转化成感激和愧疚,他既可以自保,又可以满足他的私心,他很清楚,何桑背后是我,他不怕女人查,他怕我出手。”
程洵说,“六年了,咱们无从查证了。”
男人神情莫测,指节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桌沿的影子,“但梁迟徽不敢赌。”
......
何桑这一夜颠来倒去的,梁纪深虚岁三十二了,体力比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不差什么,天微微亮刚歇息。
男人抱着她去浴室清洗,她迷迷瞪瞪地叫,“腰...”
“腰怎么?”
“腰酸...”
梁纪深一边冲洗她一边笑,又问一遍,“去多久?”
“两天...”
他捏住何桑的脸蛋儿,她颧骨处潮红得厉害,也不知到底是他爽,还是她爽了。
第二天早晨,何桑没起来。
胡浓浓在客厅坐了半天,顺便吃了午餐,何桑补了觉,整个人滋润得不行,胡浓浓一眼瞧出是男人的功劳,偏头打趣梁纪深,“三叔,宝刀未老啊。”
梁纪深不咸不淡瞥她,“吃完了?”
胡浓浓意犹未尽笑,“吃完了。”
“吃完滚。”
她笑僵住,“什么人啊...夸都不乐意,对女人发火,活该娶不上媳妇。”
胡浓浓带了司机,自驾开进外省,到佘山的半山腰已是黄昏了。
穿梭过林荫大道,层层叠叠的树影洒射,蒲华寺在夕阳中显露出轮廓一角。
司机减速,拐入羊肠小路。
“树可真绿啊。”胡浓浓将车窗完全降下,“古装电视剧演的住在禅房里,我们也住那?”
何桑托腮看风景,“估计要住两宿。”
梁迟徽挨了一刀,对方既然报复,百分百下手狠,是要他命的,何桑亲眼见过他的战斗力,警惕性也高,才逃过死劫。
他躲梁家,又躲寻仇,冯志奎的马仔知道他受伤了,大概率在各个医院雇人埋伏,安全起见,他恐怕要在寺庙住一阵。
大张旗鼓请医生上山,显然不现实。刀伤大多是斗殴所致,不排除医院报警。
寺庙里全是陌生的和尚,日常换药,煮饭,洗衣,总需要细心照顾。
起码,砍伤后的两三天危险期,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