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胡上一笔生意赔了一千七百万,银行贷款也到期了,我手头不宽裕。”
和尚恼了,“你不给?”
胡太太没吭声。
窗玻璃糊了一层挡风的窗纸,何桑瞧不真切这人的样貌,不过蒲华寺的和尚头顶有标志性的戒疤,这个和尚虽是光头,却没有戒疤,像个假冒的和尚。
“好啊!你老公不是胡大发吗?我猜他老婆背地里偷人,他应该挺感兴趣过程的。”
胡太太面色一变,“你阴我?”
“谁让你花不起钱,还装富婆养小白脸呢。”
“你算狗屁的小白脸!”胡太太厮打他,“若不是我收留你,梁迟徽2月份就要废了你!他连集装箱都准备好了,把你塞进去,东南亚有的是招工的,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!我捐了十万香火钱,安排你在寺庙当和尚,避风头,你反咬我一口?”
“梁迟徽废了我?你开什么玩笑,我和他是一条绳的蚂蚱!”和尚抡了胡太太一巴掌,“二十万,你给不给?”
胡太太痛哭流涕,“你反了!”
他们折腾的动静太大,惊动了前院念经的僧人,何桑不想暴露,匆匆离开了。
回到北房,梁迟徽强撑着坐起,倚住墙,“老三清楚你来吗。”
“我陪周坤的太太来寺里上香求子,他知情。”
何桑撕开止血消肿的药膏,是一片乌漆漆的膏体,她放在桌上,梁迟徽夹克敞着怀,胸膛真空裸露,拉锁一起一坐间,褪到肚脐,由于姿势窝着,腹肌的壁垒块极深,线条分明,纱布包扎得厚,因此血迹没渗透,位置在左腹挨着沟壑。
“秘书替你包扎的?”
梁迟徽皮肤白皙,受了伤失了血,更是苍白,一种阴鸷病态的俊美,“他没来,我简单包扎了一下。”
“拆了吧。”
何桑一靠近,他似乎抗拒,别开头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我手法轻,我包吧。”她并没多想,直接拉开被子,梁迟徽来不及阻止。
他没法穿裤子,因为裤腰刚好勒住刀伤,内裤的边缘也下移了一寸,脱到胯骨,只堪堪遮住私密处。
何桑瞬间收回手,整个人不知所措。
禅房安静,外面也死寂。彡彡訁凊
气氛太暧昧,太微妙了。
她小声,“你盖好被子,纱布必须换了,不然会感染,药效也失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