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,那副背影宁静又温柔,温柔得戳他骨头。
他回过神,“你过来。”
何桑犹豫了一秒,走过去,梁迟徽抬手示意,“弯腰。”
她俯下身,男人手指插在她发丝间,他指甲修剪得干净,腕表带却是坚硬的,夹住发根,扯得头皮痛麻,何桑向后躲。
梁迟徽摁在她肩膀,“你花粉过敏对吗。”
她也顾不得躲了,“你知道我过敏?”
“我在公寓看过你检测的过敏源。”
何桑搁在卧室梳妆台了,她总是记不清,所以摆在明处,时不时提醒。
好半晌,男人松开她,抓着一捧白樱花。
“刚院子里刮了一阵风,樱花落在你头发了。”他用纸包好,递给何桑,“有抗过敏的药吗?”
何桑接过纸包,“我不太吃药,也不严重。”
他垂眸,食指依稀残留了她发梢拂过的柔软,在这空旷斋戒的寺庙,没有万丈红尘,没有风月欢爱,禁欲,禁止又禁忌。
是不为人知的,永不曝光的缠绵感。
与梁迟徽以往经历过的感觉截然不同。
“喜欢樱花?”
何桑摇头,“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花。”
梁迟徽指了指她胸前,是樱花的金项链。
“这款优惠大,我本来喜欢梅花那款的。”
男人莫名发笑,“老三不缺这点钱。”
“不是他的钱,我自己的工资买的。”
梁迟徽看向她,她抄起墙角的扫帚,清理地面,“我后天中午回冀省,只能照顾你一天两晚,我问过护工,接连问了六七个,她们不愿意上山。”
“无妨,你照顾我一天两晚,我一定痊愈了。”
何桑憋不住笑,“我是华佗在世吗?”
“华佗医病,医不了心,而何小姐能医心。”梁迟徽手抵在床沿,微微侧身,“我很羡慕老三。”
她一边干活,一边随口搭腔,“羡慕他什么?有权有势吗,你不是也有吗。”
“羡慕他有一个好女人。”
何桑直起腰,同梁迟徽对视,男人眼底是笑意,“钱权势从来不是稀缺物,稀缺物是好女人。”
“你以前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吗?”
他回答得坦荡,“我没印象了。”
何桑是女孩,当然也同情女孩,“你连跟过你的女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