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志奎一激灵,“胡大发势力很大...”
“办得到吗。”梁迟徽语调平静,脸色却又阴鸷了一度。
“我...”冯志奎咬着后槽牙,“办得到。”
男人剪了一节纱布,重新包扎。
白樱花飘进敞开的窗户,落在他手背,他一停,指尖搓捻着,白嫩的汁水溢出,依稀是女人的发香,“胡大发为非作歹,何桑是受害者,你不要颠倒黑白。”
冯志奎又是一激灵,“广和集团垮了,我没财路了,您贵为梁家的公子,当然不愁财路,那我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吗?我必须保胡大发,我保他,是保他老婆,保我的好日子。”
梁迟徽声音沉着镇定,“梁璟最迟4月份回国,梁家上上下下迎接他,所有风波会暂时平息,我回去提两千万现金,你离开冀省。”
冯志奎不甘心沦为过街老鼠,若不是梁迟徽,万和集团风风光光的,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他恨何桑,是何桑导致梁迟徽变卦的,毁了他的富贵前程。
他气血上涌,“我为您卖命十年,区区两千万打发我了?”
梁迟徽包扎完纱布,转身打量他,“这十年你倚仗我,为所欲为,猖獗敛财。何桑委托曾明威的太太调查广和集团,老三也暗中摸查,他在政界的人脉有多广,你心知肚明。一旦查出蛛丝马迹,黄彪蹲大狱,下一个就是你。”
他把一团带血的纱布扔在冯志奎身上,“我挨这一刀,是为了捞你。何桑知道再查下去,报复会更大,兴许我为此丧命,再加上抓了黄彪,对何晋平也算有交代,她才放弃。”
“二公子是捞我吗?是捞您自己吧。”冯志奎笑着站起,“黄彪一家老小指望您照顾,他认命了。可您的手再长,也伸不到国外,我儿女和前妻在美国,您逼我穷途末路,大家鱼死网破。”
梁迟徽面无表情望着他。
冯志奎掸了掸衣服的尘土,“胡大发名下的财产,我一定要揣进自己的口袋,您牺牲了黄彪,再牺牲一个何桑,我们彼此太太平平的,有机会我依然为您效力。”
“我再警告你一遍。”梁迟徽一字一顿,“造谣泼脏女人,这种下三滥的行为,我眼里揉不得沙子。”
冯志奎也望着他,好半晌,拉门出去。
......
梁纪深中午应酬省里的项目考察团,为首的是一位部级领导,他不得已喝了酒,一觉睡到傍晚。
再睁开眼,六点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