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一条路,疾驰而去。
黎珍拉车门,靠着椅背,“他会讹我吗?”她顿了顿,“我惹了事,我老公...”
“那个男人不缺钱。”何桑笃定,“他应该很有背景,轻易不会为难女人。”
黎珍托腮,趴在窗口,“你跟了梁纪深一年半,眼力毒了,会识人了?”
“他戴国徽。”
黎珍张大嘴,“吃皇粮的?”
何桑不懂这些门道,没给她胡乱科普,只叮嘱黎珍当心。
那辆黑色的红旗l5行至中途,在十字口等灯,男人倾身,将名片放在副驾椅,司机目睹这一幕,询问,“先生,留吗?”
男人捻着额头,嗓音乏累至极,“留。”
“我听说三公子养了一个女人,是话剧院的台柱子,也姓何。”
他拇指摁在鼻梁上,“是吗。”
“芳姐告诉我的。”变绿灯,司机一踩油门,“芳姐在老宅多年,梁家的情况她最清楚。”
男人凝视窗外一闪而过的槐树,“下周是母亲的忌日。”
“夫人是梁董的原配,二房和三房充其量继承您不要的家产。”司机从后视镜内瞟男人,“芳姐说,姚文姬癌症晚期,梁董接她回老宅养病了。她比纪席兰的胃口大,她当初可是奉子逼婚嫁进梁家,梁董没打算这么快续娶,但她的肚子拖不得。”
男人神色平常,不太当回事。
车驶入一扇气派非凡的金色大门,与此同时,何桑也从贵宾通道进入麓山公馆。
酒店管家正在门口等她,“梁先生不在这里。”他指着天窗对面的观景湖,“在2号院,请您现在过去。”
梁纪深并没通知她,何桑很警惕,“他关机了,我联系不上他。”
管家笑,“湖心亭屏蔽所有通讯工具,您打不通梁先生的电话。”彡彡訁凊
竹苑的餐厅一院一户,包一天三十万,达官显贵的酒局饭局最注重隐蔽性,拍照和录音是大忌讳,环境设备稍有漏洞,也笼络不住挑剔的大佬。
何桑从房间出来,楼下是通往湖心亭的摆渡船,一共有六艘,往来接客,送客。
这会儿只剩一艘,甲板上站着一名男客,背影孤零零的,很斯文,或许是衣服的缘故,制服款式的风衣,挺括而板正,令他在斯文之余透着淡淡的端方与英气。
十分特殊,罕有。
何桑一把拽住缆绳,“先生!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