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最擅长拿捏男人,方安意哪有好日子?
她直接戳破,“话剧院的何桑吧。”
席间鸦雀无声。
纪席兰不明白梁迟徽葫芦里卖什么药,非让何桑进来,她立马解释,“方太太,你误会了,小何呢——”
“我带来的。”梁迟徽打断。
方太太一怔。
纪席兰也看着他。
“有问题吗。”他似笑非笑,“我带个女人回梁家,没权利?”
方京儒忙不迭说,“原来是梁二公子的朋友,恕内人冒犯了。”
他瞪方太太,方太太不言语了。
梁迟徽摆弄着打火机,仍旧笑,“不知者无罪,以后客气点就行。”
方安意直愣愣望向他。
在方京儒夫妇的呵护下,她从没结识过这样的男人,有点坏,有点风流做派,是软刀子,比硬刀子更霸气,形容不出的矛盾和反差。
他外形分明是温润君子那一挂。
“安意,你在家不是绣了十字绣吗?”方太太引导她讨好纪席兰,“梁伯母快要五十大寿了。”
她迷惘失神,没反应。
梁迟徽淡淡一扫她,“方小姐,我脸上有脏东西吗?”
磁铁似的,又黏,又醇厚,蛊惑的声音。
方安意陡然惊醒,面庞红得滴血。
方太太狐疑,“安意,你不舒服?”
“没有——”
方安意取出手提包里的十字绣,是八个行云流水的方正大字:福如东海,琴瑟和鸣。
既祝福纪席兰,也祝福她和梁延章。
富太太最在意这个了。
纪席兰非常高兴,拉着方安意的手赞不绝口,“心灵手巧啊,方太太,你真会教女儿。”
何桑低着头,窗外的下了雾,天际灰蒙蒙的,她心头也笼罩了一层阴霾。
梁迟徽有一下没一下地咀嚼食物,唇偶尔轻抿,偶尔微张,紧接着叼了一支烟起身,“烟瘾犯了,失陪。”
他戒烟后复吸,比没戒烟之前的瘾头还大,梁迟徽索性不控制了,想抽便抽。
出包厢门,要经过纪席兰身后,梁迟徽离开的一霎,方安意闻到似有若无的男香。
冷冷的,缓缓的,一寸寸散发,沁入心脾。
梁迟徽关上门的同时,梁纪深搁在桌角的手机屏幕亮了,是老张的来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