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爱屋及乌的错觉还是真实的,他的烟雾不臭,方安意闻不惯烟味,方家没有人抽烟。但梁迟徽的烟味,她起码不讨厌。
她犹豫一秒,“梁二公子。”
梁迟徽侧过身,淡淡看她。
“你脸上,没有脏东西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语气也凉凉的,狠吸了一大口,烟蒂扔在地上,皮鞋底轧成碎末。
梁迟徽无视方安意,如同陌生人,门一开一合,掩去了他,也掩去那一股动人心魄的清冷男香。
本来也是陌生的,她丝毫不了解他。
方安意只在零星的社交晚宴见过他,她陪在方太太身边,和女眷一起,他距离远,和男士谈笑风生。
她没有刻意去关注,那些太太嘴碎,喜欢八卦,议论。
梁迟徽的酒量好,异性缘佳,个子188,在商场擅长砍利润,融资和交际,是金融高材生,自学了刑法,工商法。
梁家的男人都是有学问有素质的,梁延章是80年代少有的大学生,否则绝代风华的翁琼又岂会爱上他呢?
他膝下的三个儿子基因一个赛一个。
方安意很沮丧,梁迟徽对她没感觉,梁纪深明显也没有。
方家最爱面子了,她丢了面子,方太太是会训斥的。
生在权贵家族,婚姻大事身不由己,她享受了前半生的风光优越,并不抵触父母之命,只不过没多大的期待罢了。
梁迟徽燃烧了她的涟漪。
他和任何男人都不同,大约他坏,坏得赤裸又直白,她从未经历过,所以他是发光的,不可抗拒的光芒。
梁迟徽回到包厢,方安意洗完手也回去。
“老三。”纪席兰推了推梁纪深,“安意的生日快到了。”
梁纪深嗯了声,“喜欢什么礼物。”
方京儒夫妇很惊喜,“礼物不重要,贵在心意。”
“你不是在西郊马场养了一匹进口的小马驹吗?”纪席兰趁热打铁,“安意骑不骑马?老三的马术很棒。”
方安意魂不守舍的,方太太又喊她,她才回过神,“我都可以。”
方太太拍手笑,“年轻人共同语言多,有劳梁副总带着安意开开眼界了。”
梁纪深没什么表情,“马摔过人,不一定能骑。”他视线掠过手机,老张言犹在耳,他手一紧,“我尽量控制,不会摔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