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血,左脚更严重,石板轧出一片淤青,他胸膛起起伏伏,似乎松了口气。
“没伤到?”
姑娘说没有。
中年男人扭头怒斥乡长,“下洼村地势险峻,梁秘在,你不安排安保?”
“我安排了...”乡长也委屈,“他非要来灾区,我拦不住啊!”
“不怪他。”梁璟扫了一眼何桑,“我弟媳是话剧团的,我不放心。”
“您的弟媳?”中年男人惊讶,“哎呀!这姑娘是梁秘的弟媳啊,梁家有公子结婚了?”
梁璟音量低醇,山沟又空旷,不甚清晰,“准弟媳。”
何桑小心翼翼掀起他的长裤,踝骨肿胀一大块,梁璟的肤色也白,淤青醒目。
乡长直呼怠慢了,“是您哪位弟媳?”
若是三弟媳,那麻烦大了,冀省人尽皆知梁纪深是牛脾气,招惹不得,他未来的夫人在皖西县差点没命了,那是什么级别的人物,县长也不敢得罪。
这问题,为难住梁璟了。
哪位弟媳呢?
不太明朗。
凭老二老三的性子,如果喜欢,大概率会千方百计娶进门的。
至于谁娶,与他无关了。
他站起,“反正是弟媳。”
何桑搀扶他,梁家的基因一律是高个子,腰直肩宽腿长,臂力厚,梁璟大约有一米八三、四,和梁纪深相近,他脚不方便,一瘸一拐的,个子高更显得瘸了。
“梁秘...”
她吓出哭腔。
“闭嘴。”梁璟命令,“憋回去。”
何桑深呼吸,她鼻炎复发一星期了,吸出鼻涕泡,眼眶仍旧泛红,“你是工伤吗?”
梁璟盯着她,没反应。
“省里会追究你为什么工伤吗,我没让你刨我...”
何桑浓浓的哭腔。
男人静默片刻,蓦地发笑。
“个人行为,不追究你。”
吉利轿车泊在废墟后面,山体颤颤巍巍的,随时要二次崩塌。
中年男人心有余悸,“您先离开,我保证把话剧院的演员们平安救出。”
梁璟坐上车,淡淡发问,“你是跟老二还是跟老三?”
他并非八卦好奇,他和老张讲过明日回程,现在脚受伤,不免要耽搁,他有意隐瞒实情,但皖西县会据实上报,他打听清楚,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