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,何桑和他生母是一样的。
他听梁延章提起,翁琼是戏痴,只会演戏,生活常识根本没有。
十指不沾阳春水,三十多岁像二八年华的姑娘,骨子里的天真纯粹。
老三的确将何桑也养得很好,一双手细皮嫩肉,声音娇滴滴的。
若是老二养的女人,未必如此了。
老二的性子太野,越是冒险迷人,他越是要占有征服,一股混不吝的痞邪气。那些渴望细水长流、太平厮守的姑娘,跟着他是火爆刺激,总归不安心。
老三是过日子的男人。
相较老二,梁璟与老三更合得来。
工作狂,居家风,算是一路人。
“梁秘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。”
何桑抬起头,“你会联姻吗?”
“不会。”梁璟毫不迟疑,“我只娶我喜欢的女人。”
“那你有喜欢的女人吗?”
何桑眼睛清澈水灵,窗外的风刮得地动山摇,跌进她的眼睛,却也莫名心安,不觉得这一方天地太狭隘,太孤寂。
是热乎乎的。
“没有。”
她诧异,“动心的呢?”
梁璟回忆了自己的前半生,青春期的悸动,有过那么一次两次,成熟后,一心扑在外交事业,寥寥无几了,“应该没有。”
何桑缄默一会儿,“梁秘,你听说过法华寺吗。”
“没有。”
她托着下巴,“住持二月份圆寂了,缺一位新住持。”
梁璟怔住,面容一沉,“拿我打趣?”
“那老和尚偶尔和尼姑聊天呢,你可比他看破红尘了。”
“你撞见他和尼姑聊天了?”
“我还瞧见他吃卤鸡蛋了。”
“闭嘴。”梁璟愈发严肃,但眼里是柔和的,这姑娘“表里不一”,清冷风情挂的,接触了是有意思的,“回你屋休息。”
何桑把剩下的创可贴搁在柜子上,“不黏了你重新贴。”
房门没有木栓,无法反锁,大风顶得门反反复复敞开,梁璟挪椅子抵住,熄灯躺下。
黑暗里,他不禁又发笑。
......
下了一夜的雨,清晨出太阳了,乡下空气好,梁璟没有贪睡,扶着墙去院里洗漱,没想到何桑起得比他早,端了一盆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