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眼,“方小姐,你的一个问题,我回答完了。”
方安意一愣,“我再问一个——”
“我是生意人,生意场言而无信是毁约,我没这种习惯。”梁迟徽右腿叠在左膝上,无情又性感,“请回。”
方安意低着头,好半晌,“我母亲和梁家提过我不嫁梁副总,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嗑出一根烟,在鼻下闻了闻,“我极少回老宅。”
“梁二公子,我又来晚了——”一个剃了光头的男人进门,方安意后退,他风衣很长,勾住了方安意的背包链,衣襟下是灰黄色的僧袍,冀省的僧袍大多是灰色,只有外省是黄土色。
梁迟徽默不作声注视方安意。
她醒过味来,转身出去。
同伴拉住她,“安意,你认识梁迟徽?”
她不吭声。
同伴劝她,“我爸爸是梁氏集团的客户,梁迟徽招待的,他当时的女朋友特漂亮,中法德葡四国混血,在美国开游艇派对,他性子很野的,你不合他胃口。”
梁迟徽越是野性难驯,越是与众不同,方安意越是入迷。
他似乎拿捏住她了,他太懂一个乖乖女离经叛道的渴望了。
包房里,梁迟徽吩咐冯志奎,“反锁。”
冯志奎锁好,又搬皮凳堵住门,主动汇报,“按照您的指示,胡大发老婆召集了胡家和李家的人,大闹了一场,赵凯顶不住压力,中午抓了何桑。”彡彡訁凊
梁迟徽饮了一口酒,“证人牙口紧吗。”
“我花了三百万收买的,是真和尚。他三十二岁出家,有个女儿,月初生的外孙子,先天心脏病,他缺钱治病。”冯志奎得意,“梁纪深不是猜测证人是假和尚吗?我雇了个真和尚,在蒲华寺修行二十年了,有记录的。赵凯怎么查,也绝无漏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