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京儒一怔。
原来是下套呢。
一步步引诱自己上钩。
方京儒有意把掌上明珠嫁给他,正是欣赏他的清白自律,在权贵圈和子弟圈,他忠贞有分寸,不太可能养个外室,方安意不会受委屈。
没想到话剧院那姑娘如此深得他心,从不开口求人的梁纪深,竟然屈服于现实,向同僚开口了。
胡大发的案件,方京儒有耳闻。
很复杂。
胡家是混子,暴发户,在黑白道的势力不小,冀省持械斗殴、挨黑砖的,一多半出自胡大发的手笔,他虽然残废了,他以前挺仗义的,养活自己的属下也大方,不排除那伙人报恩,有什么行动。
方京儒打个招呼倒是可以,但他不愿蹚浑水,他有夫人女儿,要考虑女眷的安全。
最关键是,他收到警告了。
方京儒斟酌半晌,“我不瞒你,我不敢打这个招呼。”
梁纪深脸色迅速冷固,冻住一般。
方京儒喊秘书进雅间,打开公文包,取出一封匿名信,从桌上推到梁纪深手边。
“我不清楚你是否得罪了什么人,对方算计在你前面了,今天下午三点,我调监控发现一个环卫工将这封信塞在车门了,内容是不允许我插手何桑的事情,否则检举我包庇罪。”
梁纪深眉目越来越阴鸷,他翻阅了字迹,很陌生。
他已经违背原则搬救兵了,纪席兰明白他保下何桑的决心,这节骨眼,她绝不生事了。
梁纪深捏住信纸,额角青筋毕现,却一言不发。
方京儒起身,“除了保那个话剧演员,别的要求我一定尽力。”
男人静默良久,笑了一声,“那方伯伯,我总有一天麻烦到您。”
方京儒稍稍松了口气,“没问题。”
梁纪深走出茶楼,自驾去市局。
赵凯也刚回来,有报警说北国商城埋了土炸药,歹徒要同归于尽,他带队伏击了,确实有炸药,没引线,是歹徒为了吓唬一个美女柜员谈恋爱,闹出的戏码。
他迎上梁纪深,“没到二十四小时。”
男人衣服飘着一股海鲜的香味,“吃了吗?”
“没吃呢。”赵凯摘帽子,诉苦水,“我出任务,中午啃了一个过期的面包。”
他伸手接食盒,梁纪深避开,“没问你,她吃了吗。”
赵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