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桑背对他,腰带后头是皮质的蝴蝶结,程洵是按照她最瘦尺码买的,现在勒得蛮紧,他拽得松了些,“你怀孕没?”
她一愣,“没有。”
梁纪深摩挲着她腹部,也鼓了一丁点,以前特别平坦,“是肉,还是有小何桑了?”
“为什么是小何桑,不是小老三?”
男人也坦诚,“因为难听。”
“梁秘和梁总如果生儿子,都不好听。”何桑念念有词,“小老大,小老二——像生了个小老头。”
“真没怀?”梁纪深又抚上她的肚子,开她玩笑,“我这样的体力,不应该。”
何桑也估算日子了,她常年节食,体虚失调,月经一向不准,但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。
“我明天试试验孕棒。”
“不用那个,我带你去医院检查。”梁纪深手心盖住她胸口,“争取再发育一下,喂饱我女儿。”
何桑拨开他手,从客房出来,梁迟徽正好上楼。
男人伫立在扶梯口,略仰头,她在一盏大灯下,窗外乌云密布,再不是上午的好天气了,一阵风摇动树杈,何桑逆着树影,树影却洒在梁迟徽的面孔,眉目笼罩着淡淡的光圈,英挺的鼻梁掩映在一片昏暗中。
“梁总,你回来了。”
她眼眸水润,像含了秋波,在光芒下晶莹剔透。
梁迟徽虽然不滥交,也并非毫无经验,女人什么状态下情潮涌动,他是清楚的。
“何小姐,我回来了。”
他笑了一声,恍惚中,耳畔回荡一句,“迟徽,你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