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发作了?”
在他们这行,大家习惯称呼他梁检了,即使他辞职了,也始终没改口。
“做个体检。”他轻描淡写,“是女犯人?”
“对,姓宋。”
梁纪深皱了下眉头,“姓宋?”
“叫宋禾,下个月一审判决。拘留期间心脏病犯了,我们送她救治。”
他沉默。
女警面面相觑,“您认识?”
梁纪深仍旧没回答,视线掠过四楼,“脱离危险了?”
“转入普通病房了,周六出院。昨天她母亲咨询保外就医,估计判决后会申请。”
他微微颔首,回到输液室。
何桑坐在墙角的椅子,头顶是一扇窗。
窗外乌黑,她的影子映在玻璃上,纤纤细细的一长条,梁纪深的身影也重叠,他笑了一声,“你的大,我的小。”
何桑扭头,果然他的影子在她的影子里面。
“你去哪了。”
“和杜医生叙叙旧。”他关上门,“我以前在部队训练,项目是野外生存一个月。杜医生是女兵的随军医生,也负责男兵,简单的外伤包扎和血清注射。”
何桑直勾勾望着他,他一身的烟味,梁纪深在医院挺克制的,除非待得太久,烟瘾犯了,否则不抽。
他其实不是瘾头大,是有心事,喜欢一边抽烟,一边考虑对策。
排遣苦闷,解压。
何桑攥紧床单,“我是绝症吗...”
梁纪深脱掉烟味浓烈的风衣,挂在衣钩上散味儿,走过去,胡乱抹了抹她脸,“瞎琢磨什么?”
“医生回避病人,单独和家属谈病情,都是绝症。”
“你扎针,怎么让你去?”梁纪深坐下,凝视了她一会儿,眼窝有些酸。
何桑说坚强也坚强,说柔弱也柔弱,胆子小,天大的事从不烦他,不扰他,自己消化,生怕拖累他。
梁纪深拥住她,“扎针疼不疼?”
“疼。”
他握住滴流管,手心回温,流入血管时不那么胀疼,“困了睡一觉,挂完水我抱你上车。”
何桑毫无困意,趴在他怀里,梁纪深的心跳雄壮有力,像他钢铁一样结实勃发的胸膛。
“需要喝几副中药,你爱吃杨记蜜饯,回家的路上买一斤,遮一遮苦味。”
他略低头,唇挨着她前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