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攀上高枝了,有底气了,不认我和你妈了?”
何桑眼前一阵阵发黑,她攥着裙摆,攥得发皱。
“箱子里是多少钱啊。”
程洵搬起箱子,黄勇一扫支票的数字,“打发要饭的呢?慧文养大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,只值这点?”
程洵扣住箱盖,“车价值一百万,还有房产。”
黄勇翘起二郎腿,“梁总的车价值几百万啊?”
“你和梁总比?”
梁纪深抬手制止程洵,心平气和笑,“你要多少。”
“梁家三房儿子,家产分三份,你父亲总有几百亿的身家吧?我和慧文要一个亿的聘礼。”
“一个亿,你配吗?你怎么有脸讨要?你养过我吗?”何桑情绪爆发了,她挣开梁纪深,在客厅砸着,哭喊着,砸过瘾了,又用力推何母,“他是你的初恋,我爸爸呢?我爸爸待你不好吗?对你好的男人,他死了,你一滴眼泪也没掉,黄勇欺负你的女儿,侵占你亡夫的遗产,你是瞎了吗?”
“臭丫头,你诽谤我——”黄勇面孔狰狞。
他那几年欺负何桑欺负习惯了,喝醉了骂她,输钱了也骂,把她关在单元门外冻着,偶尔也踹她,茶水泼她,何母在早餐铺上班,很少在场,何桑最初能忍则忍。黄勇是何母二十年前的初恋,当年也很踏实勤奋,是娘家棒打鸳鸯,逼何母嫁给铁饭碗的何晋平,黄勇赌气也结婚了,老婆是从良的小姐,无法生育,隐瞒他骗婚,曝光后在老家沦为笑柄,他自此一蹶不振。
何母觉得有愧,一心补偿他好好过日子,何桑从没见过她这么满足,这么小女人的姿态依赖深爱着一个男人。
到底有生养之恩,有些委屈何桑也咽下了。
黄勇顺手抄起晾衣杆,叫嚣着冲过来,何母要拽他,没拽住,下一秒,他冲到何桑面前,举手的一霎,梁纪深擒住他。
男人脸上淡定,下手狠戾,黄勇痛得破音了,手腕骨嘎吱嘎吱响。
“黄勇,你毕竟是何桑名义上的继父,我敬你了,你自己不配我这份敬。”他反手一搪,黄勇那副身板岂是梁纪深的对手,仿佛一根枯柴,佝偻着仰倒在地上。
梁纪深掏出方帕,擦拭碰他的那只手,“房子,车,钱,你们提出,我一分钱不压价,是何桑的孝心,也是我作为女婿的义务。不过,咱们两清了,她愿意回娘家,你们规规矩矩迎接她,不准有一丝怠慢。她不愿意回,你们不准骚扰,否则,我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