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床品。”梁璟沉声解释,“她正好下楼喝水,在走廊撞上了,已经回北卧了。”
蓉姐松口气,匆匆去阁楼,梁璟的衣柜锁在阁楼了,她搬了一套,麻利铺好,抻平,“中午阳光足,我帮您晒晒,您先将就一夜。”
没回音。
蓉姐扭头,梁璟倾身,手肘支在膝盖,双手交叉抵唇,十分静默。
这姿势坐得腿麻了,他活动了两下。
大约卧室太暗,他神色不明,喜不喜怒不怒的,察觉到蓉姐盯着自己,梁璟捂住上半张脸,嗓音疲倦,“换完离开吧。”
蓉姐回过神,关上门。
她拍胸口,好惊险。
梁璟不介意佣人打扫卫生,挪动他的私人物品,却不大乐意女人碰。
虽是意外,到底犯了他的忌讳。
不过,梁璟没有不耐烦,反而心平气和,等她收拾,蓉姐是没想到的。
......
北卧门口的光时明时灭,紧接着传来窸窣的声响。
梁纪深开了灯,一见是她,手垫在后脑勺,慵懒倚着床头,“孤枕难眠了?”
他其实睡着了,睡得不熟而已,所以有醒后浓浓的鼻音。
男人架子大,“恕不接待。”
何桑赤脚走过去,爬上床。
“打招呼了吗?”梁纪深掀她被子,“我的床想躺就躺?不花钱的?”
她使劲扯回被子,蒙住脑袋,“多少钱?”
梁纪深坐起,点烟,窗户敞着,烟雾飘向窗外,“你有多少钱。”
何桑蜷在里面,闷闷地,“十万。”
“这么多。”他衔烟的手撇远了一些,防止烟味呛到她,手一拨,拨开被角,她睁着眼,乌亮水盈的。
“瞒着我藏私房钱?”
她认真了,“是我的演出费!”
何桑越认真,梁纪深越爱逗她,“一场演出费十万?比我值钱多了。”
“一场五万,有奖金。”她翻了个身,面向他,“我明天发工资,可3月份请假多,我必须去剧院卖个乖,讨好院长,少扣点。”
梁纪深最喜欢她的淳朴,从不认为他有钱,而不在乎小钱,铺张浪费招摇过市。应该拿的,规规矩矩拿,不应该拿的,分文不取,很适合做他的太太,心地干净,不贪钱财和男色,惹不了祸。
他手摁在何桑的肋骨下,那儿是她的痒痒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