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,“讲究牌子吗?”
梁璟瞥他,“你这牌子不行?”
“凑合,不固定,你今天没赶上好烟。”梁纪深摁下打火机,“昨天烟不错,我塞车里了,偷着抽。”
他升任刚两天,送礼的开始动脑筋了。新
上午到办公室,桌上摆着烟和酒,均价百元,挺不起眼的,梁纪深以为是下属的贺礼,新官三把火嘛,表示一下,笼络关系,不过分。
何况,这等于站队了,董事局各有派系,梁纪深不是唯一的势力,他需要底下人表态。结果打开烟盒,是挖空的,有字画,有游艇美女七日游的商务套票,酒瓶里装的不是酒,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,一根一根的,有十公斤。
他一分钟没耽误,上缴省里,一小时后,稽查组进驻他的办公室,调取监控,现场搜查。
老张出示了“赃物”,梁纪深保全了清白。
他任职副总经理三个月了,清楚商场如战场,但没想到中海集团的高层这么毒,水这么深。
要玩死他。
万一他被包装迷惑了,当作普通的烟酒贺礼,随手收下,简直证据确凿百口莫辩。
这次给梁纪深提了个醒,衣食穿戴要低调,变着花样的,让外界猜不中他究竟嗜好什么,无论什么礼,是贵重是便宜,借口“不合口味”婉拒,对方没辙,他不得罪人。
梁璟试探吸了一口,气管呛得发胀,鼻腔也辣,他掐了烟。
“你是不是不抽烟。”梁纪深打量他,“有心事?”
“没有。”他揉了揉眉头。
“为情所困?”
梁璟手一僵,“你撒癔症吗?”
说完,要离开,梁纪深一拦他,“我有正事。”
他喘口气,“讲。”
“东城那块地皮,省里保留了四家企业的最终竞标权,我调查过资金链和规模资质,全部符合。”
梁璟觉得热,脱了外套搭在藤椅上,“你要批给哪一家。”
“没决定。”梁纪深摘下嘴边的烟,露台的木板风吹雨淋,发腐发糟了,碾上去,绵绵的。
“梁氏集团也参与评选了。”梁璟戳破他,“父亲求你了对吗?”
他食指掸断一截烟灰儿,“梁氏的综合实力排第一,因为黄彪是集团副总,涉嫌犯罪,牵连了梁氏的口碑,导致垫底。”
梁璟胳膊肘支在桅杆上,略躬身,眺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