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阅她的剧照,“不乐意我接你?”
何桑小心翼翼挪向化妆台,“你不是晋升了吗,公务多。”
“等你睡了,我可以加夜班。”梁纪深合住相册,看向她,“亲自接夫人回家是丈夫的职责。”
何桑从指缝和他对视,嘴甜得很,“我不希望你辛苦...”
男人克制住,扬眉梢,装作出乎意料,“这是哪家的俊俏姑娘?我瞧瞧。”
她不依,“我去洗脸——”
梁纪深一步跨过去,右臂揽住她,压在怀里,“你睡醒蓬头垢面的样子我也见过,害什么臊?”
何桑埋在手心,音色闷闷地,“我蓬头垢面也比现在好看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男人揭老底,“有痘痘,有黑眼圈,有眼屎。”
她捂得喘不了气,迅速掀开手,喘口气,又要捂,梁纪深动作利索,擒住她手,一掰,她整张面容曝露得一清二楚。
台上不清晰,眼下清晰了。
红艳艳的,可爱,稚气。
是一个新颖的,很不一样的何桑。
“我不让你看...”她拨浪鼓似的晃脑袋。
“好看。”梁纪深哄她,“睁开眼。”
何桑仍旧摇头。
下一秒,她感觉脸上湿涔涔的,有一股水迹沿着她额头划到下巴,又划回额头,力道不轻不重的,反反复复。
她终于睁了一道眼缝。
梁纪深丢掉擦脏的卸妆湿巾,她原本的容颜映在他眼中,弯弯的眉,盈盈的眼波。
男人吻她面颊,他不喜欢卸妆液残留的味道,可喜欢她的味道,似有若无,淹没在她的肌肤,只有他能够捕捉。
梁纪深缠绵抵住她耳朵,喑哑安抚她,“梁太太怎样都好看,都足以诱惑我。”
何桑浑身过电,麻痹到头顶。
她软在男人胸口。
程洵和散场的同事一起进门,剧院保安跟在后面,拎了四十多个食盒,包装袋是桃园的商标。
梁纪深笑着,“梁太太请你们宵夜。”
她们尖叫欢呼,每人领了一袋,女同事距离梁纪深最近,一边打开盒盖一边说,“外省话剧院的陶艳发朋友圈炫耀,梁二公子请客吃竹苑的粤菜,连保安都有一份,那一餐花费了二十多万呢。咱们可羡慕了,今天梁总请客,我也要炫耀。”
何桑不由攥拳,呼吸也凝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