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端起一尊金玉摆件。
梁迟徽抽着烟,脸上阴晴不辨,“赵局喜欢,挑一件。”
“太贵重了,我挑一件属于受贿了。”赵凯一件一件的把玩,中指不露声探入瓶口,瓶底,反复摸索机关。
他从警十几年了,大大小小的案件,经手了成百上千,17年有一个高智商的亡命徒,练武术的,绑架了一个富家子弟,在冀省破案挺容易的,城市监控发达,关键是绑匪劫持到边陲小镇了,群山环绕交通闭塞,由于家属报警太晚,富家子弟又怕死,一路畅行无阻,完全没挣扎。
他跨省追踪,和当地警方在大山里落入绑匪的圈套,那次险象环生,警方顾忌人质的安全,不好强攻,要多难搞有多难搞,后来梁纪深也出马,联手才搞定。
赵凯预感,梁迟徽比那个亡命徒,更难搞。
不管广和集团的幕后大佬是不是他,只凭无数达官显贵捧场他的云海楼,他的势力网,绝对不一般。
京圈开夜店的老板,背景一家胜过一家,梁迟徽有道行成为金字塔尖,政商黑白的人脉缺一不可,至少都买他的面子。
......
梁纪深处理好公务,傍晚回到本市。
行驶在长宁区的高架桥,桥底警车呼啸,许多酒吧门口聚集了大量民众,全市都警笛长鸣。
何桑扒住车窗,“出事了?”
梁纪深在批文件,中海集团的项目一共有五十六个,总部四十个,分部十六个。分部还好,分部的一把手全程跟进,除非拿不准主意,上报他,否则自行运转。总部不行,他是总部的一把手,中海的税收扼住了冀省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,他担子重,半点马虎不得。
“例行检查。”
“检查夜场吗?”
男人嗯了声。
车疾驰而过,开下大桥,十字路口的左边是云海楼。
赵凯率队出来,会所的几名高管伫立在大堂,为首的梁迟徽黑衣黑裤,冷静沉着,又春风满面。
甚至饶有兴致地颔首致意,目送警车驶离。
梁纪深目睹这一幕,面色肃穆。
程洵意料之中,“二公子的本事,渐渐暴露了。”他一踩油门,“您最好联系一下梁秘,这回省里批准全市排查,要感谢梁秘。”
梁纪深转动着手机,好半晌,他拨通梁璟办公室的电话。
响了两声,对方接听,“查出什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