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壁无坚不摧的沉厚感。
她使劲踩他的影子,啪啪声太大,梁纪深驻足,何桑没留神,踩了他的皮鞋。
“好好走路。”他俯身,抻了抻她牛仔裤的裤边,“裤子长,下次买合适的。”
何桑低头,梁纪深的手骨节方方圆圆的,大掌是她的一倍,虽然粗糙,却有一番男人味,真正的成熟男人连一只手也充斥着雄性阳刚的魅力,“我这条裤子的款式是长的。”
“什么款式,你规定的?”他脾气大,“你本来就毛躁,裤边长到脚底,绊一跟头又淤青了。”
何桑撇嘴。
“不服?”
“你这脾气...”周坤没辙,以为何桑下不来台了,要哭,主动圆场,“我如果是你女人,我天天和你干仗——”
梁纪深不耐烦,“我瞎了你也不会是我女人。”
何桑噗嗤笑,仰起面孔,他脾气一向是来得快去得快,霸道好哄,她卖个乖,他立马也软了,“摔过多少回了,为你好。”
何桑眉眼弯弯笑,“嗯。”
男人拇指蹭她的眼角,有一根掉了的睫毛,他蹭完,又耐心整理她的碎发,“喜欢看戏吗。”
“你陪我看,喜欢。”
他目光正好落在何桑发际线的位置,粘着一朵白梨花,花蕊噙着露珠,水汪汪的,衬得她水灵。
梁纪深打量了一会儿,“可以插在中间。”他从廊椅上的落花中筛选了几朵最圆润白嫩的梨花,依次排开,插在她头发里。
何桑的头发浓密,扎起马尾颅顶也蓬松,佩戴鲜花很服贴,黄昏的晚霞笼罩下来,竟是人比花娇。
“戴这么多,俗不俗啊。”
“假花俗,鲜花不俗。”梁纪深很满意自己的杰作。
何桑盯着他,都说男人专注的一刻最英俊,梁纪深专注工作或者专注调情,更是无与伦比的迷人。
“好看吗。”
她歪脑袋,廊檐下的玻璃照映出此时的模样,“好看。”
梁纪深淡淡睨她,“我问你,我好看吗?”
何桑自知被抓包了,不吭声。
他呼吸太热,像一缕熏蒸过的气浪,喷在她鼻尖,沁出汗珠,她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不丑。”
长廊的尽头拐个弯,是周坤预订的3号包厢,程洵跟着经理去后厨监工了,胡浓浓自带的食材,在水温箱里还是鲜活的。梨园的菜肴中规中矩,但拼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