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律的流程。”
她凑近,压低声,“下午全市大检查,省里训斥三叔了,投入上千名警力毫无收获。警方是人民的公仆,不是权贵的家臣,你们怀疑何晋平有冤情,去搜集证据,有证据上面会出手。三叔为你屡屡打破底线,滥用职权是污点,再有下次,你会害了三叔!太多人看不惯他,要拉他下马,他清白自律没有犯过错,而你现在是外界暗算他、攻击他的圈套,一沾你,他就不理智了。”
简直是晴天霹雳。
何桑抑制不住的发抖。
程洵告诉她,黄彪和冯志奎供出了违规竞标地皮,克扣民工抚恤金,偷漏税款,扰乱市场秩序,恶意打压诽谤同行多项罪名,唯独没有供认伤害罪。护城楼坍塌不止砸死了何晋平,还有另外两名同事,其中的闫组长与何晋平既是同事又是一个小区的邻居,何桑喊他闫叔叔,闫婶很照顾她,小学经常给她做午饭。
事故发生后,何家,闫家,一夕之间家破人亡。
何桑挖掘真相,不仅仅替何晋平讨公道,也替闫叔叔讨公道。
闫叔闫婶和亲人没区别。
“我相信你查到了,碍于幕后的势力不方便坦白,我也理解。”她攥拳,手心渗出潮汗,“周太太,你透露一句实情,我父亲是死于意外吗。”
胡浓浓咬紧牙关,“应该不是。”
何桑浑身的血液凝固了一般,寒气从脚底直逼头顶,冻得她喘不了气,“是梁迟徽吗...”
“不是!”
那天在话剧院,胡浓浓确实被梁迟徽的气场震慑住了,虽然不清楚他道行的深浅,也没查出他是幕后老板,但她实在不愿插手,为胡家、周家惹事。
不过,她也有父母至亲,何晋平的案子疑点重重,她对于年少丧父的何桑于心不忍。
胡浓浓决定折中回答,“梁迟徽可能有牵扯,至于真正的后台,我没查到线索。除非是那个后台的自己人,彼此朝夕相处,后台防备一天,防备不了一年吧?外人查不出什么,三叔的战绩你知道,如果他没辙,谁都没辙了,后台有未卜先知的本事。”
这席话,无异于在何桑的心口捅刀子。
刀刀入肉,刀刀见血,剔骨剜筋。
梁纪深的身份特殊,她不是没顾虑。
一开始,何桑攀上他,目的是翻案不假,她一个小老百姓,在接触上流阶级之前,哪里晓得权贵也会身不由己呢。
梁纪深动用势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