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何桑没动作,凝视他,“会馆是赵太太的地盘,她进酒窖救我们,万一转移箱子,这层楼又没有监控,我白费工夫了。我收了她的牛角梳,梳子里藏了钥匙,警方调出戏园的监控,纪深更自证不了清白。”
她眼神警惕,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,和他对峙,“你怎么清楚我是找赃物?”
梁迟徽笑得意味深长,“崔经理是我的人。”
何桑错愕,“你的人?”
“你给他五十万,对吗。”男人垂眸,视线重新落回她脸上,“没有我的默许,何小姐以为他敢背叛赵太太,允许你肆意搜查吗?”
梁迟徽坦白崔经理是自己人,也是澄清和赵太太没关系。
“你为什么默许。”
“何小姐不是怀疑我吗?”他波澜不惊,含了笑意,“我陷害老三,再揭穿自己,我是不是太闲了?崔经理告诉我,赵太太行贿老三的赃款在太宁区会馆,警方已经出动。警方先找到,那老三的麻烦大了,所以我过来了。”
何桑没吭声。
二房、三房不和睦,终究是内讧,对外都是梁家人,梁璟那么厌恶姚文姬,却没排挤过梁迟徽。
他们荣,家族荣,他们辱,家族辱。
是一艘船的。
梁迟徽愿意出手捞一把,也合理。
他不为梁纪深,起码为梁家,为梁氏集团。
何桑站得腿麻了,又渴又累,肩膀的划伤比颈部的严重些,火辣辣的,像锋利的刀尖在割。
梁迟徽皱眉,“记得打破伤风。”
她辩解,“是皮箱子,又不是铁的...”
“棱角是铁的,皮质不会剐伤你。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“怕打针?”
何桑镇定,“不怕啊。”
梁迟徽嗓音噙了笑,清清朗朗的,“十五厘米的针,也不长,我估计你不至于怕。”
她心惊肉跳,“哪有十五厘米的针?最长五六厘米。”
“新增加的。”他一本正经科普,“细长型的针头,何小姐有一阵没去医院打针了吧。”
何桑没回应。
梁迟徽的锁骨浮了一层绯红,她鼻息恰好对准他胸口,越是寂静,空旷,所有的感官越是清醒,集中,她气息热乎乎的,吹得他不断往后,又失衡,再不断前倾。
忽然门板嘎吱一声,有人推开,“何小姐,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