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发刺激了纪席兰,“你装什么好人?你和张氏集团的董事长旧情复燃,你——”
“够了!”梁延章大声呵斥。
纪席兰强忍眼泪,“戳你痛处了?你在姚文姬心里,永远比不上那个男人。”
梁延章一巴掌抡她脸上。
她扑在沙发,皮肤好一会儿麻得没知觉。
片刻,纪席兰爬起,举起果篮往地上摔。
梁纪深一进门,果篮和水果刀从天而降,他本能将何桑拽到身后,刀柄结结实实砍在他胸口。
白衬衣渗出几滴血点子,何桑吓得脸煞白,解开他衬衣扣检查,万幸刀尖是斜落下的,扎得不深,一两厘米的小口子。
蓉姐匆匆拎了药箱,交给何桑,“三公子,您扎到骨头了吗?”
梁纪深没理会,朝客厅走,纪席兰红着眼眶,委屈诉苦,“你父亲要离婚。”
“离吧。”他坐下,倾身拿打火机,“没感情了,勉强过日子没意思。”
纪席兰怔住,“老三...”
“离。”梁纪深语气加重,面色也沉。
她瞬间不敢吭声了。
何桑知道纪席兰多多少少是怕梁纪深的,他的性子不像梁迟徽,梁迟徽是孝道,出于敬爱姚文姬,所以服从,梁纪深的孝顺是义务,是本性,无关情分。
梁延章坐在一旁,“我没提离婚,是她自己提的,她打你姚姨。”
“不管谁提的,我同意。”梁纪深注视着一地的狼藉,“您是另娶,或是和姚姨复婚,我都没意见。”
姚文姬眯眼,看着他。
势头不对劲。
她隐隐意识到什么。
“老三,你误会了,延章和你母亲离与不离,我们毕竟一把年纪了,再复婚岂不是被外界瞧笑话吗?”
“伯父,伯母,姚姨...”何桑开口打断,“我先给纪深上药,他血流得越来越多。”
梁纪深一言不发走进对面的客房。
何桑关上门,“那把刀是砸我的,我个子矮,大概率从我头顶飞过去,你躲开,也不至于刺伤。”
他笑了一声,“是矮,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男人赤裸胸膛,细小的刀口微微凝固发紫,何桑蘸了药水,轻轻抹,“你的脾气遗传梁夫人吧。”
这不痛不痒的小伤疤,其实梁纪深根本不当回事,不过何桑紧张兮兮心疼他,他很受用,索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