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他,“走吧...”
梁纪深吻她脸,“找蓉姐帮你上药。”
她垂着眼帘,很乖巧。
程洵拉开车门,梁纪深弯腰坐上车,何桑眼巴巴送到门口,又送出大铁门,隔着栅栏朝他挥手,“你记得买药,胸口的割伤没痊愈,洗澡不要沾水。”
梁纪深察觉她不对劲,他上班办公期间,她一向是有分寸的,不会如此缠人,耽误他时间,他降下车窗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她摇头。
“做噩梦了?”
何桑犹豫,点头,“梦到迷路了,你不见了。”
他眼底溢出笑,“傻话,回去吧。”
车驶出一山庄园,消失在宽阔的柏油大道,道旁的西府海棠缓缓凋谢,树叶间的阳光覆盖在头顶,何桑眼皮又刺又涩,她双手掩住,肩膀耸动了良久。
蓉姐带着何桑去客房上药,梁璟的车开进庭院,悄无声息地熄了火,直奔二楼。
主卧里,梁延章在输液,白医生迎上梁璟,“梁秘。”
“病情怎样了?”
“救治很及时,多少伤元气了。”
梁璟走到床边,低头打量梁延章,气色发白,发青,“您需要去医院吗?”
他伸手,抓住梁璟的袖子,“去医院。”
梁延章性格挺要强的,统治着偌大的集团,稍有不慎,也许是上亿的损失,因此一般的小病小灾,他不声张,在家里请私人医生调理,除非明显的不适,扛不住才会住院,他一住院,肯定要惊动梁氏集团,惊动外界。
白医生很有眼色,借口去方厅配药,离开了。
梁延章强撑着坐起,“梁璟,老宅有人害我。”
梁璟皱了下眉头,“谁害您。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他指着抽屉,“昨天我感觉不好,立刻吃了降压药,血压没有控制住,药物大概率被调包了。”
梁璟取出抽屉内的药瓶,拧开胶囊壳,里面是褐色粉末,“是这样吗?”
“这些年喝药,我没拆开过。”
“您可以委托医生化验。”梁璟倒在掌心,闻了闻气味,清苦呛鼻。
“白医生是文姬聘请的。”
梁璟一顿,注视他,“你疑心她。”
“不,我不是疑心她,我疑心纪席兰。”梁延章讳莫如深,“我和纪席兰签署了离婚协议,没有领证。法律上我们仍旧是夫妇,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