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离,或者想继承梁家的大部分财产,有理由加害我。”
梁璟掂量着药瓶,沉思了片刻,“她不敢。”
“老三的脾气这么大,也管不了她,她胆量比你想象中大得多。”梁延章急促喘息着,“她如今还是梁夫人,她知道我没有立遗嘱,她是第一顺位继承人。”
梁璟面目凝重,“你不疑心二房吗。”
梁延章不假思索否认,“文姬当年连抚养权也不争,一心脱离梁家要自由,补偿费是我提出给的,她宁可净身出户。老二又孝顺,她根本不缺钱,害我图什么?万一东窗事发,老二不可能接管梁氏集团了,她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梁璟没发表意见,只说,“我来安排。”
何桑收拾客厅的时候,梁璟从二楼下来,很正式的西装革履,梁家的三个公子是西服架子,什么款式、什么颜色穿在身上都挺拔好看。
他最近也陷入风波了,有一单十亿的大工程是冀省和外省合作,因为取消了竞标环节,完全由上面指定哪家集团承包,各个地产商尽显神通,搬门路,搬人脉,竞争非常激烈。输了的,不平衡,匿名举报,一轮赢了的,还有二轮、三轮的筛选,互相设局,互相揭老底,毕竟少一个对手,多一分胜算。
梁璟的办公室收到二十多封举报信,其中包括梁氏集团动用关系抢了名额,明里暗里指向中海集团以权谋私。
中海和中盛是主评委,有两个直通终审的提名名额,中海委员会确实提名了梁氏集团,但梁纪深弃权了,是另外八名委员全票通过的,与他无关。
梁璟调查后如实上报省里,中海集团也公开了投票的录像视频,所有流程没有违规。这一举动得罪了冀省的地产大亨,雇人在梁璟的办公楼墙上涂油漆,控诉他包庇梁家,给自家开绿灯。
办公楼位于旧址,年久失修,九百米之外才有交通摄像头,而且涂油漆在深夜,那堵墙是岗亭的盲区,执勤保安也没发现什么人捣乱,只能不了了之。
老张担心他憋屈,放了三天假,反而梁璟云淡风轻,趁着假期重回皖西县,监督县领导安置留守妇女的问题,条件艰苦,行程又忙,他却是神采奕奕,气宇轩昂的。
“大哥吃早饭了吗。”
“吃过了。”梁璟解着西装扣,目光掠过何桑手里的布,“在做家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