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留下她,她依然会走。23sk.
梁纪深一口气没缓过来,伏在椅背上咳嗽,浓稠的血痰啐在黑色的真皮坐垫上,他眼前模糊,似乎看清了,又似乎看不真切。
何桑听到他咳嗽,一声接一声,她步伐一顿,逼迫自己往前迈。
梁迟徽很顾及她的感受,明白她需要过渡期,没有安排她和自己同乘一辆车,而是吩咐主办发老总安排一辆车送她。
何桑攥拳,攥得嘎吱响,她背后那一束滚烫的目光,在她五脏六腑烫出成百上千颗洞,一颗颗洞鲜血淋漓。
“谢谢二哥。”
梁迟徽语气温和,“回去好好睡一觉。”
她没敢回头看,匆匆坐进车里,冲向夜幕下的金水大桥,在桥头拐个弯,她捂住脸,泪流满面。
司机是梁迟徽的秘书,梁迟徽由主办方的司机送回老宅。
陌生人送何桑,他不放心。
“何小姐,这是二公子的心意。”
司机从驾驶位递给她一个红丝绒盒,她接过,压轴拍卖的珍珠项链赫然摆在里面。
晶莹闪烁的珠光,主珠有一种粉蓝的色泽,美轮美奂。
她摩挲着,慢慢扣上盒盖。
“您回哪?”
何桑沉默片刻,“回金悦府,我收拾行李。”
“收拾完行李呢?”
她捏着盒子,没搭腔。
“我送您去碧玺公馆吧?空置的房间多,您挑一间住,也有佣人伺候您,二公子应该会同意。”
何桑自然是不肯的,“不打扰二哥了,送我去曾公馆吧。”
梁迟徽的车十点钟驶入老宅,客厅灯火通明,纪席兰的爱马仕包搁在沙发上,衣帽间亮了灯,他没换衣服,径直上二楼。
姚文姬坐在梳妆台蒸脸,门敞开,梁迟徽松了松领带,倚着墙,“我记得您有一条澳白珍珠项链。”
姚文姬瞥他。
他坦坦荡荡的,不躲不闪,“您戴吗。”
“偶尔戴。”她翻了一页杂志,“你今晚也拍卖了一条?”
梁迟徽笑,“不如您那条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姚文姬合住杂志,朝向他。
他单手插兜,略俯身,另一只手掸了掸西裤的浮尘,“没在我这。”
“交钱了吗。”
“交了。”
“货不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