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试探梁迟徽的界限。
她手段不高明,表现得天真笨拙,漏洞百出,他反而放心,愿意哄她玩,任由她接近。倪红那么精明缜密,又讨到什么好处了?男人永远排斥精明过头的女人,他认为是潜在的威胁,万一背叛,后果不堪设想。
梁迟徽相处中也算绅士,发乎情止于礼,只撩拨逗弄,不越界。
何桑希望空手套白狼。
不损失一丝一毫,挖到渴求的真相。
她欲言又止,“我接受不了梁纪深之外的男人...”
黎珍啧,“梁迟徽这种地位,他是有人设的,比如翩翩君子,他绝不会霸王硬上弓。他想睡女人,从南城排到北城,投怀送抱的,不情不愿的,他都不碰,他只碰一种,既不主动又不抗拒,他觉得能拿下,可欠缺了一点火候,彼此暧昧拉扯,带禁忌感,是他最有兴趣的。你自保到什么程度,取决于你的本事了。”
何桑笑,“你懂得真多。”
她洋洋得意,“我可是平民女嫁豪门,不懂行情,我能成功跨越阶级吗?”
黎珍是野猫子,凌晨三点前没睡过觉,怀孕后养得早睡早起,今天若不是等她,不至于熬到夜里十二点。
何桑心事重,失眠到天亮,刚打个盹儿,听到一嗓子“何桑!”
她一激灵,摁手机屏幕,六点五十分。
黎珍又在呼喊她,她匆匆冲下楼,黎珍摔在餐厅里,睡裙湿了一滩,腿间的水渍混合着血丝,黏糊糊地流下。
“我羊水破了,要早产...”黎珍满头大汗,“保姆去菜市场了,你叫救护车。”
何桑没遇到过这副阵仗,曾明威有隐疾,结婚三年试管了无数次,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子,又赶上她在曾家,黎珍有个三长两短的,她有责任。
她迅速冷静,给保姆写了一张字条,拨打120问清救护车的路线,搀扶黎珍上车,开启车厢的暖风,保证黎珍不受凉。
120从芙蓉路开往国贸商厦,她从光明大街开往国贸,原本40分钟的路程,15分钟在国贸c门汇合,又开向总医院。
总医院治疗心肺病和妇产科是冀省最专业的,距离曾公馆也近。
七点四十五,黎珍进入手术室,没多久,一拨又一拨的大夫进去,有一名护士问家属在不在,何桑说在国外,打不通电话,护士又回去了。
八点半,2楼的电梯门敞开,梁迟徽步履矫健走出梯厢,黎珍的保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