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仗着身份享受特权的人,差点死在路上吧?”
梁纪深坐起,“肺炎而已。”
“你二十多岁是十项全能,三十二岁你是一项不能了。”老张挪椅子,开玩笑,“不服老啊?和小伙子比试比试武力。”
他不甚在意,“他们还真打不赢我。”
赵凯是个大嘴巴,梁纪深这摊乱事儿,顾江海对赵凯讲了,赵凯憋不住,又和老张讲了,老张试探问,“小何来过吗?”
梁纪深签署文件的手一顿,神色黯然,“她不清楚我住院。”
“你老老实实休养,先别加班了。”老张没捅破妇产科的场景,只安抚他。
他摘了眼镜,揉鼻梁,“在外省耽误了时间,堆积的公务太多,处理一些是一些。”
老张又站起,给护士腾了个地方,“下半年中海集团的项目是省里督办的重点项目,你作为总经理必须镇场子,那群董事的私心太大,省里不信任。”
针尖埋入血管,梁纪深拧眉头,这一星期他瘦了五斤,手背皮包骨,痛感明显。
他记得何桑最怕疼,去年中秋节去地级市慰问演出,舞台的安保措施不行,她从升降台漏下去,三米高的台子,电缆线割得她腰胯鲜血淋漓,至今有一圈细线形状的疤痕。每每情到浓处,他总是喘息着抚摸她的疤,更加坚定让她辞职,养着她的念头。
老张在病房接了个电话,挂断穿好制服,走到门口,又停下,“小何和你二哥...这次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