粒黏米,他抽纸巾擦拭,“呛到了?”
何桑抿唇,“有点烫。”
“多大的人了,烫了不知道晾凉了再喝?”梁迟徽捧起她的碗,耐心搅弄,徐徐的白雾溃散开,他用干净勺子蘸了一口,试了温度,递给她,“刚好入口。”
张院长目睹这一幕,“迟徽啊,收心了?”
他含笑,“收心了。”
“难得啊,你辜负过的女孩子要怨恨你喽。”张院长打趣。
从餐厅出来,张院长让梁迟徽开车送他一程,他是半天班,下午去医科大学授课,妇科肿瘤的病理化验课。
梁迟徽安顿好他,又下车,走向何桑,“去剧院吗?”
“不去。”她摇头,“我留在医院,黎珍醒了我才踏实。”
餐厅是滨江商场的底商,穿堂风大,从后朝前吹,何桑的头发覆在脸上,只露一双乌溜溜的眼睛,梁迟徽笑了一声,拨开她发丝,她仍旧紧绷,不习惯他的触碰,他亦是蜻蜓点水,及时收手。
火候掌控极好。
“我晚上有酒局,不超过十点,我来接你。”
何桑立马说,“我还是回曾公馆。”
梁迟徽一清二楚她在躲老三,也躲他。
杜绝了一切独处的机会。
黎珍的家,曾明威又不在,他和老三不方便登门。
何桑的小九九儿,他认为很有意思。
越是攻不下,对男人而言,越是弥足珍贵。
她情感经历少,却颇有一套。
“当然。”他绅士十足,“胡大发的太太和她侄子李鹤一直伺机报复你,你独居我也不放心。”
何桑抬头,梁迟徽是个高手,轻描淡写间表明了态度,短期内,不打算再进一步。
看来,他名下的产业,的确禁不起查。
他纵容归纵容,也哄她玩,实际上竖起一道防线,她逮不住任何把柄。
大概率是一场拉锯战。
梁迟徽坐上车,张院长在副驾位,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好奇问他,“这姑娘哪迷住你了?你竟然收心了。”
他发动,噪音吞噬了他的答案,车随即拂尘而去。
何桑回到病房,黎珍依然在睡,心脏检测仪的数据很正常,她调慢了挂水的速度,拎着水壶去打热水。
路过护士站,两名护士在交接班,“好英气的男人,好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