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公司的余董有仇,省里这单投资十亿的工程,你想办法运作,争取让董事局全票通过,交给他负责。”
“余董得罪您了?”王总诧异。
梁迟徽也没瞒王总,“他剐过我的车,当时我车上有女人。”
王总大笑,“谁说梁二公子不懂怜香惜玉的?您要是怜惜起来,没有其他男人什么事了。”
他也笑,“比不得王总的金屋藏娇,跳芭蕾的?”
王总连连挥手,“那是我干女儿,规规矩矩的关系。”
“王总经验丰富,万一家中的夫人追究,干女儿的名义,风浪是小很多。”
倪红这时从外面拉开门,端了一壶酒,“梁老板,王总,我猜红酒洋酒你们也喝厌了,我在东郊农家乐的院子里酿了一缸子米酒,手艺不精湛,你们凑合喝。”
“倪总酿的米酒?我有口福了。”王总搓了搓手,“二公子身边有如此佳人,艳福不浅呐。”
梁迟徽一言不发注视着倪红斟酒,给王总斟完,轮到他,他开口,“不喝了。”
她望了男人一眼,“我亲手酿的。”
“没听清楚吗?”梁迟徽语气不善。
倪红面子下不来台,拿着酒壶,一动不动。
“我喝,我喜欢喝,倪总酿酒香味醇厚啊,不逊色老酒厂。”王总打圆场,接过酒壶,“倪总,一起喝一杯?”
倪红瞥梁迟徽,他无意让她坐,神情极为淡漠,她尴尬笑,“客人多,我先忙了。”
王总不明所以,“倪总是您的得力助手,您怎么驳了她的颜面呢?”
梁迟徽神情又森寒了一度,“她自作自受。”
王总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了,有眼力见儿,云海楼起内讧了,他自然不留下,象征性喝完几杯米酒,起身告辞。
倪红亲自送他下楼,又返回二楼,她察觉到梁迟徽今晚不对劲,不愿撞枪口,准备回办公室,敞开的包厢门忽然传出一句,“你进来。”
她一咯噔。
在原地站了片刻,故作镇定走进包厢。
梁迟徽闭着眼,衬衫领撕开,皱巴巴的,酒桌上的红酒只剩半瓶,米酒他没碰。
他喝得猛,颧骨浮现两坨性张力爆棚的潮红,释放出一股颓废倜傥、宿醉感的俊美。
他缓缓掀开眼皮,那最深处的光,和平日不一样,更危险,更肃杀。
是诱惑的,也是狠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