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姬在父亲的病房争风吃醋,心里只有家产,管过我吗?她熬了粥,煲了汤,悄悄送到病房,为我洗衣服,按摩,降温,您有资格指责她吗?”
梁迟徽眼底蒙了一层高深莫测的雾,辨不明喜怒。
纪席兰瞪他,“你办案厉害,做生意也厉害,为什么遇到女人这么糊涂啊?这是她坑你的手段!你越是念着她的好,越是吃亏。”
梁纪深面色又苍白了一度,“您不要再为难她,欺负她了。”他隐忍着,有些摇晃不稳,每吐一个字,用尽了全部力量,“她不是三房的人了。”
“你别着急,我不是帮你讨说法吗?”纪席兰搀扶他,拍他后背顺气,“你对她那么好,如今老二当董事长了,继承了梁氏集团,身价不一样了,比你有钱,她翻脸无情攀高枝!我早就提醒过你,你不听。”
梁纪深想反驳,一挪开帕子,咳嗽又加剧,他抑制住,断断续续地开口,“她不是那种女人,任凭你们说什么,我不信。”
何桑胸腔尖锐的抽疼了一下。
平复了好半晌也无济于事,刺疼撕扯得她呼吸不了,血肉一寸寸被掏空,失去了一切知觉。
梁纪深咳完最后一声,仿佛坍塌的大山,轰然往前栽。
他唇齿间弥漫着咳出的血迹,不多,可触目惊心的鲜红,一缕缕渗进何桑的视野里,她整个世界鲜血淋漓。
那根紧绷的弦倏而断裂了,她下意识冲过去,抱起梁纪深,声嘶力竭喊,“护士!病人昏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