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迟徽一手拿起画,一手扳正她,审视着画,又审视她,“像你吗。”
“不像,画得太黑了。”
“抽屉里没有彩色的墨汁。”他撂下竹笔,“周末我去买,重画一幅。”
“梁董...”接待部的秘书破门而入,当场懵住。
梁迟徽目光波澜不惊一扫她。
倒也没批评。
他任职董事长的第一天就立下规矩,凡是紧急公事,重大、突发事故,无论他在干什么,必须通报,包括休息日、深夜,甚至他在召开机密会议,下属有权随时中断,不需遵守职场礼仪。
梁迟徽的这一规定,在集团反响很好。
证明他没有乱七八糟的内幕。
梁延章不止一次在办公室和生活助理打情骂俏,员工打扰了,会挨骂,员工只好拖延,耽误了最佳的处理时机,造成损失,他又不满,折腾得基层怨声载道。
而且生活助理趾高气扬的,业务能力也不行,谁巴结她,谁有好果子吃,不巴结她的,她使绊子。
风气不正,大家的心里不平衡。
梁迟徽继位,解雇了那名女助理,直接吩咐下去,不允许高管借职务便利对女下属威逼利诱,只要核实,业界封杀。
梁氏集团完全有势力在冀省封杀一个人,如同碾死一只蚂蚁。
何桑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,躲到一旁。
他卷起画纸,塞在下层,绕过办公桌,挡住何桑,“什么事,讲。”
秘书回过神,“张氏集团的王总拜访您,张氏和梁氏是竞争对手,我担心董事局误会您,不敢安排在会客室,悄悄安排在资料室了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梁迟徽颔首。
秘书松口气,还以为他会斥责自己太鲁莽,“梁董,十分钟可以吗。”
“可以。”
秘书走出办公室,关门的一霎,特意偷窥梁迟徽身后的女人,他挡得严严实实,根本瞧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