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和邱先生都在,邱太太不在。
他没戳破,“认路吗?”
何桑十分温柔,“我认得。”
梁迟徽又专注打量她,这姑娘的乖巧可人儿,倘若不是对付他的演技,而是真心实意的表现,就好了。
他笑了一声,“去吧。”
何桑沿着a区的木质长廊直奔女士洗手间,邱太太在水池前补妆,也猜到她会来,她拧开水龙头,“邱太太,我长话短说,你委托顾江海帮我查一查这个村子的地址。”
她打开朋友圈,翻出那张照片,邱太太凑近,“这不是红杏村吗?”
“红杏村?”
“这棵杏子树有三百年的历史了,我外甥女的高中老师在红杏村支教过语文,红杏村位于皖西县,你慰问演出的那个皖西县!穷乡僻壤的,刁民很多,几乎没人去。”邱太太扣住粉饼盒,“你又要演出?梁迟徽舍得你去遭罪吗?”
何桑摇头,“冀省和外省的富豪权贵有亲戚住在红杏村吗?”
“开什么玩笑呀!”邱太太挥手,“八辈子都没关系的。”
她深吸气,神情凝重。
“你找到线索了?”
何桑没过多解释,“纪深的身体,你多费心了。”
“我费心有什么用啊。”邱太太多少有点埋怨她,“梁先生是积劳成疾,谁也不如你贴心啊。”
她不吭声,匆匆返回雅间。
......
从桃园出来,姚文姬的红色宝马x6泊在台阶下,车窗降了三分之一,她看到梁迟徽,正准备下车,又看到后面的张董事长,眉头一蹙。
“老二,你叫我过来干什么。”
门槛儿高,梁迟徽扶了何桑一下,防止她绊倒,“是张董的意思。”
姚文姬一脸冷漠,命令司机开车。
“文姬...”张董冲下台阶,拉车门,拽住她胳膊,“你这几天躲我,我心里不踏实,我惹你不高兴了?”
姚文姬恼了,用力一甩,“孩子们在,你不要动手动脚的。”
张董试图钻进车里,她继续搪开,“你站外面!”
“这次多亏了你,不然工程轮不到张氏集团。”张董弯下腰,“我明白,你是报复梁延章,扶持你儿子上位,你虽有私心,但我受益了,我曾经对你有愧,我会弥补你的。”
姚文姬目视前方,“省里的好处,你分一半给我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