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齐齐。
梁璟办公之余,读过一本唐史,有野史的性质,他解解乏罢了。
描写安乐公主写到一句:美人在骨不在皮。
他琢磨着,姑娘天生“憨憨的”,由里到外、方方面面都憨。
与此同时梁迟徽抽着烟,目光不离何桑。
她唇瓣红润,薄厚适中,唇珠肉嘟嘟的,咀嚼的幅度小,速度快,略挨近一些,听到她吞咽的咕咚声。
何桑的侧脸比正脸俏丽耐看,经历过跌宕的家庭变故,有同年龄的姑娘不具备的故事感,易碎感。
很触动他心弦。
梁迟徽一手夹着烟,倾身拎茶壶,倒了一杯茶,他衬衣袖微卷,勒在胳膊肘下方的一寸处,他肌肉量并不精壮,但线条流畅瓷实,落地窗射入的阳光映照出他皮肤如同透明一般白皙。
“齁不齁嗓子?”
她点头,“太甜了。”
梁迟徽指了指水杯。
何桑端起大口往下灌,梁璟又瞟了这边一眼,她和梁迟徽之间的氛围,令他眉头皱得更紧。
怪不得。
老三郁郁寡欢。
原来是后院的火苗烧成火海了,房顶子都烧秃了。
女人有直觉,男人也有。
梁璟总觉得这姑娘酝酿什么大招。
纪席兰气急败坏,“姚文姬,你不要东拉西扯的,我骂你,和你下药是一码事吗?你明明是心虚!”
“你砸了我的梳妆台,所有瓶瓶罐罐摔在地上,我服用的维生素和延章的降压药相似,药掺和在一起,我分不清哪个是维生素,哪个是他的药,我只好把洒在降压药瓶子周围的药片重新拾进去,打算第二天买了药替换,没想到延章解雇了朱医生,聘请了新的医生,我到处打听朱医生的住址,药是他配的。再然后,延章高血压复发。”
梁璟按摩着眉心,三个女人一台戏。
幸好梁家只有两个女人。
梁延章的岁数大了,体力不支,不然再娶一个,他绝不回家了。
国外的外交局势有一阵非常胶着,他倒也应对自如,唯独女人,好相处的,他没运气遇到,脾气差的,他没精力应付。
“姚姨,父亲依赖您,您照顾他要细心。”梁纪深笑得温和,只是笑浮于表面,似有若无的笑里藏刀,落在姚文姬眼中,不禁心惊肉跳。
“吃错了药,可以补救,聪明用错了地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