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人害己,您认为呢?”
四目相视,姚文姬瞳孔隐隐颤动,她努力平复自己声音的波动,“老三,我牢记你的提醒。”
梁纪深抄起那份司法鉴定报告,缓缓站起,“既然真相大白,我和大哥二哥也安心了。”
“我看看报告。”梁延章伸手。
梁纪深仍旧没有递给他,“鉴定结果是床头柜和药瓶的瓶盖有第四人的指纹,姚姨的指纹。”
“老三。”梁延章眯起眼,审视着档案袋,“是空的吧?”
提取指纹的条件比较严谨,芳姐一早一晚清洁擦拭家具,指纹根本不完整了,老三是提取不了的。
“您需要的是结果,谁蓄谋害你,企图是什么,至于过程不重要。”梁纪深当面撕碎了档案袋,一下一下的刺啦声,在偌大而寂静的客厅回响,完全碎成粉末。
他攒了一团,丢进垃圾桶,迈步去洗手间。
梁延章坐了片刻,也上楼,姚文姬“情真意切”唤了一声延章,他脚步稍顿,没有回应她,“梁璟,跟我来书房。”
疑心已起。
何桑帮芳姐收拾完垃圾袋和茶几,也回避了。
姚文姬注视着梁纪深回客房的背影,“老三猜到是我干的了。”
“他没有实质证据,诈您而已。”梁迟徽系好领带,“您不坦白,他没辙。”
“不。”姚文姬有预感,梁纪深在名利场不是白混的,他有的是办法洗清纪席兰的嫌疑,不会任由三房背黑锅。
“你没发现老三不对劲吗?”她形容不出具体是什么,不对劲却越来越明显。
翁琼难产离世,翁家曾经落魄过几年,后来在华尔街打了一场翻身仗,成为赫赫有名的华侨富豪,资产是梁家的一倍,得知梁璟没有继承家业,照样心存不满。
不仅仅是钱的问题,是体面,是地位,长子必须有长子的权利,否则是藐视翁家。
梁纪深同样有资格分割梁氏集团的股份,如今全部被二房收入囊中,他岂会甘心。
外界又如何揣测呢?
三房失宠了,甚至梁纪深不是梁家血脉。
他不在乎家产,起码在乎面子,梁延章苛待长房和三房,把二房捧得高高的,不免太偏心了。
“你抓住梁延章的把柄了?”姚文姬疑惑。
梁迟徽垂下眼睑,敛去一切波澜,再抬头,恢复了从容镇定,“父亲运筹帷幄,没有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