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外资老总打完招呼,站起来,哗啦的水流声激起一片浪花,他跨出池子,顺手在腰间围了浴巾,遮盖下腹的鼓包。
倪红递给他一条新毛巾,“谈成了吗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他擦拭干净,“让2.5%的利润。”
“亏了吧?”倪红犹豫不决,“咱们总共7%的利润,减掉人工成本,才赚3%,让利2.5%,不是白忙活吗。”
梁迟徽摘下衣架的西裤,背对她系扣子,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池中的老总,眼底掀起血雨腥风,“让归让,关键他有没有本事拿。”
她走过去,抢了皮带,俯身替他扎。
梁迟徽热得出汗,肌理间流淌的汗渍混合着浓郁的荷尔蒙味,直冲她鼻息。
倪红只有在他疏于防备、措手不及之际,肆无忌惮地拥抱他一秒。
她脑袋在他的腹部晃动着,这姿势和角度太暧昧情色,梁迟徽拒绝,“我自己扎。”
倪红不依。
男人推搪,她更较劲。
最后,她眼眶红了。
梁迟徽动作一滞。
“我没有向你索取感情,名分,心无杂念地伺候你,也不允许吗?”
他侧过身,撇开头,负手而立,“你不需要伺候我。”
“以后我没有机会了。”她哽咽,“何小姐会伺候你的,等你公开她了,她名正言顺,我会守分寸的。”
“为什么是她伺候我。”梁迟徽皱眉,“我伺候她不行吗。”
倪红愣住,旋即苦笑,“你是我见过的最会伤害女人的男人,越是爱你的女人,为你付出的女人,你伤得越狠。”
她说完,再次蹲下,固执整理他的西裤,抻得没有一丝褶痕。
“你那天告诉我,你和她不是我想象的那样,你征服她在身边,是因为时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。假如上面要查钱庄,她是你的筹码,梁纪深顾虑她的安危,出手对付你也会收敛,现在呢?”
倪红缓缓起身,凝视梁迟徽,“你没有私心吗。”
他面不改色,“什么私心。”
“男人和女人之间,能有什么私心?”
梁迟徽笑了一声,“是有一点。”
只一霎,他笑容隐去,“倪红,我清楚你的聪明和手段,别人害她,你害她,我分辨得出。无论她未来是什么身份,你谨记自己的身份,我眼里不揉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