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年后,在华尔街崛起。
翁琼的大哥重回冀省商场,要为妹妹报仇,短短数年,对梁氏集团穷追猛打,打得梁延章资产缩水了一半,别说四大家族了,甚至跌出全省十大富豪的排名了。
彼时二十一岁的梁迟徽担任市场部总监,他出马迎战翁家掌门人。
翁琼的大哥自恃是老江湖,完全轻敌了这个“毛头小子”,接二连三的项目被梁迟徽虎口夺食,他套路多,阴险又狡诈,正邪对弈,正在明,邪在暗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。
一年八个月后,翁家败下阵。
梁迟徽备了厚礼登门请罪,虽然翁家没有领情,但翁琼的大哥非常欣赏梁迟徽,告诫家族新一代的继承人,千万不要和梁迟徽冲突,如此虚伪圆滑、能屈能伸的男人,除非他心甘情愿输,否则斗不赢他。
经此一战,梁璟对梁迟徽更深恶痛绝,和二房是旧恨添新仇。
奈何二房滴水不漏,一直没逮到把柄,不得不相安无事。
梁迟徽一清二楚,梁璟表面不露声色,背地里也在掘地三尺查他名下的产业,只要抓到问题,非要他的命不可。
.....
何桑去皖西县的途中,在江北镇加了一箱油,又吃了一碗清汤米粉,她不熟悉地势,不敢走山路,在镇上绕了一大圈,才开进皖西县境内。
八点半,天色彻底黑下来。
显示距离红杏村3千米,导航失灵。
前方是一片浩浩荡荡的芦苇地,白绿色的叶苗自西向东摇曳着,令人头皮发麻的刷刷响。
不远处横亘了十字岔路口,向左是村庄,向右是庄稼地,郊区风大,月亮也大,不至于太黑暗,依稀瞧见一排排平房的烟囱,徐徐冒着雾气。
何桑没有继续开,她放平驾驶椅,准备在车上过夜。
在村民家借宿不安全,那个下洼村睡在猪圈里的女人,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其实何桑也想过白天来,可时间紧迫,早晨出发,中午进村,查不了多少线索,下午又要往回赶。
消失一天一夜是她的上限,再耽误,梁迟徽多疑,万一摸她的行踪,就露馅了。
她晚上来,明天查一整天,黄昏回老宅,神不知鬼不觉。
何桑喝热水的工夫,一束车灯从岔道的尽头射出,刺目的白光烫得她一激灵。
司机的车技是老手了,漂移和刹车几乎没声音,稳稳地泊在一棵老槐树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