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三个男人徘徊尾随,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衣着打扮不像当地的村民,黑衣黑裤,戴鸭舌帽,裤袋鼓囊囊的,揣了刀具。
梁纪深意识到来者不善。
他一打三绰绰有余,最高纪录是一打七,但要分心保护何桑,大概率无法全身而退,会受点伤。
“你怎么了?”何桑凑近他。
梁纪深笑了一声,“没怎么。”
他瞥了一眼对面的泊车位,也有两个男人。
村口横停了一辆面包车,直接拦截了去路。
唯一的突破口是那片芦苇地。
这会儿是农作的时间,村民在锄杂草,有人在场,对方不敢贸然动手。
假如选择原路返回,局面太过冒险,对方这么大的阵仗,至少派出了十个人,一旦没有突围成功,在公路上形成前后夹击,皖西县境内汽车少,环境很不利,必定是插翅难飞。
何桑正要上车,梁纪深叫住她,“坐我的车,再去芦苇地打听一下。”
她有顾虑,“来得及回市区吗?”
梁迟徽中午给她打了电话,她没接,怕他询问起来,自己回答错了,露馅儿。
“来得及。”梁纪深将她塞进切诺基的后座,那辆面包车果然也启动了。
倪红在云海楼收到保镖的消息,梁纪深带了一个女人,她顿时想到是何桑,本打算按照计划行事,又担心梁迟徽有新的变数,只好上楼汇报。
“何桑也在?”
梁迟徽脸色阴鸷到极点,抬起头,注视倪红。
“梁纪深是去找何桑,她先到红杏村的。”倪红觉得他的目光像冰一般寒,几乎冻伤人的程度,“何桑骗你了,她不是探望坐月子的朋友,而是调查广和集团,铁了心收集扳倒你的证据!你待她多么好,她都不领情。”
男人脖颈的血管暴起,手指捏住桌沿,捏得泛白。
“撤手。”
良久,他挤出一句话。
倪红猜到他对那个女人心软,只是这次不一样,梁纪深抽丝剥茧的侦察手段太高明,所有掩埋的秘密很可能要浮出水面了,他竟然还心软。
“为什么撤手?”
梁迟徽眼底明显闪过一抹惊慌,“你以为老三被打残了,省里会罢休吗?老张和老蒋是他的大学恩师,最得意的弟子遭了黑手,他们会把冀省翻个底朝天。”
倪红不依不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