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取出睡衣和一包无菌袋收纳的内裤。
“你听见了...”
“自言自语吗?”他脸上无波无澜,“你演技真棒。”
何桑耳尖绯红,不搭腔。
梁纪深笑了一声,“帮我涂一下药。”
她站起,“你受伤了?”
“车祸。”
何桑跑过去,“车祸!”
“我故意撞的,没大碍。”梁纪深胳膊往上卷,脱掉t恤,肘关节和肩膀磕出一大片淤青,伤势看似唬人,实际只是皮外伤。
他体魄健壮,养两天便好。
“先别声张。”梁纪深挪椅子坐下,“父亲和母亲睡了,吵醒他们容易坏事。”
何桑剜了一点药膏,抹在手心回温,轻轻摁压在淤青部位,“坏什么事?”
“车祸不严重,现在不能请医生。”他挺直背,活动了两下筋骨,没伤到骨头,“我需要一个理由养伤,远离梁延章和梁迟徽,明早医生过来,是我安排的人。”
何桑隐约明白了,“你打算悄悄去李家村?”
他没出声。
“你不要卷进来。”她死死地攥着药膏盒,冰凉的铁盖抵在掌心,凉入心脾,“红杏村的打手...”
“冲我来的。”梁纪深如实坦白,“我认得其中一个,是我八年前亲手逮捕的,年初刑满出狱。”
一般的混子不敢招惹他,莫说打残了,只要见血,麻烦大了,不判个十年八年的,出不来。
买卖不划算,没人冒险。
除非和他有仇,本来也要报仇,顺便捞一笔钱。
“你在乎我的安全,不愿我出事,我也在乎你。”男人目光灼灼,“我去红杏村寻你,一路担惊受怕,假如你在村里出事了,我怎么原谅自己,我宁可出事的人是我。”
“何桑。”过道突然响起敲门声,梁迟徽在门外喊她,“你休息了吗?”
她心下一抽,脸色也白了。
梁纪深在她的房间,门又反锁,完全解释不清,尤其今天梁迟徽已经在红杏村“捉奸”了一次,再目睹他们深夜独处,这一幕刺激他怒上加怒。
“我...马上休息了。”何桑微不可察的颤音,“你还没睡吗?”
梁迟徽音量低沉,“你开下门。”
他是一个绅士体谅的男人,极少如此坚持,何桑自知躲不过去了,拽起梁纪深,无声指了指窗帘后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