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隐瞒什么了。”梁迟徽焚了一支烟,目视前方。
烟雾弥漫,何桑凝望他那张温润朦胧的脸,“你生气,我们私下谈,何必在酒局赌气。霍总是你的亲信,王总不是,他们的太太和我又不熟悉,不会顾念颜面情分,万一宣扬...”
“你不在乎我为什么生气,而是在乎她们会宣扬,影响你的地位。”梁迟徽打断何桑,“我对你的态度,决定了外界对你的态度。我的态度好,你无论做什么,畅通无阻的绿灯,我的态度不好,你不享有任何特权,对吗。”
她死死地攥着矿泉水瓶,面容一寸寸变得苍白。
“昨夜我离开,十分钟后,老三出来。”
何桑呼吸一窒。
怪不得。
梁迟徽的气性这样大。
是撞破了。
“老三怎么在你房间。”
车厢的气压愈发低,她一动不动。
“何桑。”梁迟徽唤她的名字。
没有一丁点温度。
她一抖。
“老三车祸受伤...不方便涂药。”
“所以你帮他涂。”梁迟徽叼着烟,臂肘顶住窗框,斜倚在那里,整个人骄纵狷狂,他不常流露这一面,她记忆有过一两次,是他恼怒极了,没克制住。
“藏起来干什么。”
何桑如实坦白,“怕你误会。”
“有逾矩吗。”他接过司机手里的烟灰缸,掸掉烟灰,“抱一下,摸一下,都算。”
她垂眸,“没有。”
下一秒,梁迟徽发力一拽,何桑身体跌在他怀里,他抬腿本意是护她,避免她磕着,结果弄巧成拙,坚硬的膝盖硌疼了她小腹,何桑咬着嘴角,仰面注视他。
泪花闪烁,她先下手为强,堵死他的下一步,“你要打我吗。”
梁迟徽皱眉,“我从不对女人动手。”
何桑鼻尖泛起红霜,面孔与他腰腹仅仅间隔数厘米,她呼出的气息渗透他衬衣,一种形容不出的细痒酥麻。
他眉头皱得更紧。
起反应了。
何桑如临大敌,蛮力挣开他,“你既然猜疑,我们别来往了。”
“什么?”梁迟徽不撒手,牢牢握住她胳膊。
她深谙车上的气氛危险,饶是梁迟徽再绅士,再尊重,终究是男人,食色性也的男人。